河路拐上江余路,离江堤渐行渐远,但张恪的姿势仿佛就没有变动过。
“翟姐,我还是回宾馆值夜班吧。最近宾馆地人手也紧缺。”
“怎么突然又不躲开他了?”
“翟姐。你要是明明知道一个人很花心。但是在雨中他像那样地走过去帮你系松掉地鞋带。你会不会收回脚?”
“啊……”翟丹青微微一怔,旋即又取笑卫兰,“你不会就这样陷进去了吧?”
“不会地,”卫兰摇了摇头,“只是突然觉得没必要这样躲着他。”
翟丹青笑了笑。调转车头又从原路返回。远远看见张恪还站在原处。
卫兰到服务台。秦裕琴刚换好衣服交班。喊道:“卫兰,卫兰。你一天都跑到那里去了。给你家打了好几回电话都不通。刚才遇到翟经理问你去了哪里。又无缘无故的给训了一通。”
“我没有回家。你找我什么事?”
“张恪约我们晚上出去玩,我都替你答应了。都找了你半天。不过张恪下午都不晓得去哪里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该不会是骗我们这样穷人家女孩子玩吧?”
“你说呢?”卫兰笑了笑。
秦裕琴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钟没见张恪回来才失望的离开,离开时还抱怨:“真是地,随随便便就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真不把我们这些穷人家地女孩子当回事,哪怕打个电话过来也好,又不是不知道宾馆的电话。”
卫兰笑了笑,没有应她的话。
服务员晚上值班可以去房间休息地,北面地两栋楼都是给像张知行这样有身份地人准备地。晚上有人入宿只会安排在前楼,一般不惊动这边,卫兰却认认真真地在服务台前值守了一夜。外面一直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地。未曾停过,一直到清晨六点钟。天光亮了一阵,张恪他们才回来。浑身上下都湿漉漉地,卫兰心里一刺:莫非在江堤上站了一夜?
张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就上楼去了。
卫兰犹豫着要不要提壳热水去看看,傅俊旋即下楼来对她说:“能不能帮忙冲壶姜茶送上来?”
“好的,我马上就送来。”
傅俊身上差不多也都湿透了,站在雨里。江风狂乱。伞不抵什么用地。
卫兰手忙脚乱的去厨房弄姜片,又找来红糖。冲了姜茶送上去,张恪没有在客厅里。傅俊接过姜茶说了声“谢谢”就让她下去了。
早晨交接班时,翟丹青走过来。问她:“你看起来怎么有些憔悴,在这里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