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倾歌滚成一团蜷缩在他的怀里,环着的小手圈在他的窄腰上。
鼻息下净是她细软的发丝间淡淡的清香,猝不及防的心神一漾,温柔萦怀。
“犬犬,除了你,我还有其他的亲人吗?”怀里,一道闷闷的娇声传出来。
时暝倏一怔眸,脸色缓缓沉了下去,笼上一层如霜的寒意,“他们都不在了。”
胸口上,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湿意,一点一滴的浸透了布料,贴在他的心际,几乎要灼烫了他的肌肤。
景倾歌身子微微失控的颤抖起来,脑袋里涌上一阵针扎的轻疼,她虽然失忆了,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得一干二净,可是她隐隐的感觉到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的话,她不会一旦试着去回忆过去的时候就泛起头疼,这是身体自我保护系统做出的抵御指令,阻止她去回忆。
可是,她的心空荡荡的,她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
时暝更止不住心疼,愈发拥紧了怀里瑟瑟发抖的娇瘦身子,伸手捧住了她的脸,微微粗糙的指腹一一拂去了那落下的泪痕,金色的眸光漂亮而迷人,温柔得好像能滴出水来,
“不想了,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有我,有我守着你。”
景倾歌眼翦翩然一扇,又一颗晶莹滑落,怔怔的看着他,恍惚中点了点头。
他心酸一笑,殷红的唇角溢满了宠溺,在她的发旋处轻轻落下一吻,“睡吧,我陪着你。”
她便不再去想,在他的胸口的衣服上又胡乱的蹭了蹭眼泪,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他一直看着她,窗外薄薄的浅阳在他的眼睑下覆了一层淡淡的暗影,更看不真切他眸底那涌动的情绪,一点一滴的变得深邃……
……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直到景倾歌彻底睡熟了,他才起身下床,每一个动作都放轻到了极致,甚至连呼吸都减慢了频率,生怕惊扰了她的睡梦,又替她压了压被角,亲吻在她的额头上,这才转动轮椅离开了房间。
刚一出去,就看见时沐阳等在外面,背靠着走廊墙壁,微微扬着下巴,神色轻凝,似是想什么想得很入神。
时沐阳推着时暝一起到了二楼的阳台上。
“通知英国那边,我要在爱丁堡举行婚礼,可以开始准备了,越快越好。”时暝冷冽的声音听不出语气,“还有,暂时先保密,不透出消息。”
时沐阳挑了挑眉,一贯温润的笑容竟染了几分妖孽,语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