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低魅声渗出,
“好。”
景倾歌愣住,没想到时暝会这么爽快就答应她的要求,她以为他不会同意的,甚至还在想要怎么说服他……
时暝倏然起身,走过来,景倾歌浑身一颤,只听见“嗒”一声,玄铁轻响,他把锁在床头的链条镣铐给打开了,却没有解开她手腕上的锁铐。
时暝把长长的链条交给旁边的两个女仆,
“带她去梳洗,然后下来吃早餐。”
“是,大公子。”两个女仆说。
走到房门的时候,时暝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眸光阴晦。
景倾歌下意识偏过脸,可是意志力却让她挺硬着脊背,一动不动,攥紧在棉被下的小手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她真的很害怕时暝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给吞噬了……
……
洗手间里。
景倾歌捧了一把冷水淋在脸上,已经快十二月了,冰冷的水几乎冻得都有些刺骨了,却抵不住心口的阵阵寒凉。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垂落下来,遮掩着那张真的只有巴掌大的小脸,之前看上去特别可爱的婴儿肥都被消磨了,一双杏眸本来就大,这下看上去更显得突兀如铃,眼睑下的青黛映衬着惨白的脸色,双颊上的颧骨高高的凸起,脖颈上还有昨天时暝几乎要掐死她留下的乌青淤痕,手腕上锁死的镣铐,另一端被人紧迫的监视着……
狼狈到了极点,颓废到了极点,像极了被蹂躏后丢弃在黑暗角落里的破布娃娃……
“啪”---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水珠,直直的摔碎在水池里,连同着那不断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一起冲下去了。
景倾歌死死的捂住脸,堵住眼睛里翻涌的潮热,喉咙里的酸涩更加疯狂,季亦承,我们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把我当成豢养的小宠物,如今,她真的被人当玩偶给锁起来了……
“水已经放好了,您可以梳洗了。”女仆小心的提醒说。
景倾歌狠狠咬牙,哽咽,“……好。”
……
半个小时之后。
景倾歌洗漱好,甚至连衣服都是女仆给她换的,长长的链子锁着,多悲哀。
走出了房间,沿着奢华的长廊走着,景倾歌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遭的一切,墙壁上的浮雕看上去很古老,有种英式贵族的风格,拼接的菱形壁砖,有很多个房间,一眼看过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