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段将军可真是哭笑不得了,本还想说说别的事情,便也不说了,以免再扰了老爷子的清修。
回到大院不过晚上八点半,叶荣璇见他还往楼上看,淡道:“看什么?今晚小两口估计不会回大院,小顾在宣州的朋友过来,今晚在外面吃饭。”
“回来忙了四天,还得要忙,家里,辛苦你了。”段将军轻轻地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解了军装,上楼换了便服才下楼。
“最近这段日子外面也不会太平,出入多带几个警卫员吧。弟媳还有点身手傍身,你啊,可不成。”
外面的风雨再大,回家也不地是轻描淡写的几句。
有人撑住家,也就有人守住家,家不倒,走到哪儿心都会有个归所。
对成盛、成励两人而言,他们的家早就没了,那一年,看到自己的父母倒在血泊里,家就破了。
如果当年不是顾晨,执意把他们送出国,让两人把公司资产贱卖,或许,现在的他们能不能活着,还是个问题。
“分开这么多年,别的没有改变,可这酒量你们两兄弟真是大增了。”顾晨指着两瓶见了底的白瓶,脸有绯色笑道:“你们这是要的当年一醉之仇吧。”
再见面,两个登机时还哭到噎哽的男孩,现在都是男人了,西装革履,举手投足间比是成功人士才有的自信与魅力。
变化之大,……真要走到路上,顾晨觉得自己未必能认出来。
成盛还是与以前一样,不苟言笑,加之在商海久战,已经是经出一身的冷冽,他是替顾晨满了果汁,才笑着回答,“可不练出来了,刚创业时,要不是有位韩先生帮我,只怕是把胃喝穿,也未必能成单。”
“我这一辈子除了感谢父母之外,最感谢的一位就是你,还有一位就是韩先生。是你们两位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拉了我们一把,这份恩情我跟在成励是一辈子都还不完。”
“当年你教我俩的那些防身术,出了国我们也坚持了下来,有几回跟德国的学生起了冲突,晚上回宿舍被堵住,就是你教我的防身术用上派场,从那以后,他们就知道我这个新转过来的留学生是不好欺负。”
成盛说起以前那些事情,贯来冷峻的男人都不由微微红了眼眶。
“再难,我们也熬过来了。”比以前要成熟不少的成励是笑到眼角沁了眼花,他有点醉意了,父母之死在今天已经是全部知道到底是谁是凶手,压抑在心里面的重石终于不再日夜折磨自己,有伤感,有释怀,也明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