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盆都是新的,帕子也是新的,干净。”顾大槐生怕客人嫌弃,是把结婚用的脸盆、帕子都拿了出来。
他的脸上没有那畏缩的谨慎,而是试着露出长辈般的微笑。
……他不想给女儿丢脸。
容照在见到顾大槐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顾晨会是他的女儿?
接过帕子,对笑容朴实的顾大槐道:“您坐着就行,这些事情我自己来。”
“你让他忙,不忙,他心里还放不开。”顾晨很了解顾大槐,虽然嘴里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在心里地真是敬他为长辈。
吃过中午后,顾大槐生坐车累着女儿,是赶着两人回屋子里,“快回屋里休息会,你刘姨知道你要回来都收拾干净了呢。棉被,被套全是新的,床也是新的,睡着舒服!”
容照看到顾晨那双细长的双眼是微微眯紧了点,哪怕厨房里的光线再暗,也掩不住眼里的华光流彩。
“嗯?刘姨?新棉被?新被套?床也是新的?”她是轻淡淡地说着,却让当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眼里目光闪烁,根本不敢与女儿对视。
容照眼里闪过诧异,当爹的怕女儿?他还是头回遇上呢,
在她似笑非笑的目光里顾大槐投降了,低下头,不安地把事情说清楚,“……是是…就是我那对……对象,人不错,我觉得……也不错,然后,就订了。”
似是怕顾晨误会什么,猛地抬头解决,憨厚的脸上出现少见的坚定,“我跟你你刘姨没听她娘家人搞什么订婚,你刘姨也不喜欢多花钱,相中了就直接续结婚!被子,被套都是她自个出钱哩。”
不错,知道护人了。
大抵,这是顾大槐在她面前说话最流畅的一句,都不带一个转折点。
顾晨很欣慰,在他眼里她看到了满足。
一直以来,她都不认为顾大槐是爱着范雨燕,那个女人太娇太媚,一看就知道不得顾大槐能降得住。
只是,为什么范雨燕会嫁给顾大槐呢?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由其顾大槐总会把“你妈妈也苦,也有难处”这类的话挂在嘴里,似乎,他是知道些什么。
容照听完后,目光微微一动。
再婚……,送礼……,必须的!这种好时候让他赶上,赶紧示好才是上上策!
赶回房间的顾晨并没有睡多久,下午四点左右还在穿衣服中,便听到几辆车子开来停在顾家的门口。
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