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没再理他,扬鞭飞马而去,这个老伯暗道:“哪家的阔少,真没教养,连个谢字都没有……”
半个时辰后,这个玉树临风的公子在前面几十里处拦住了一个算挂的,这个算挂的戴着墨镜,头戴圆口地主帽,一员外衣,花白的山羊胡,正疾步如飞地往前走着,突然这位公子横住道路。
算挂仙的眼睛就瞪起来了,“公子要算挂吗?”
年轻公子轻哼一声,“你算算你自己什么时候死?”
“你?……”算挂的火了,两眼瞪得像驴似的,手不由得就员外衫下摸,但突然他的目光在年轻公子脸上定格,接着把黑镜推起,嘴张多大,还没等他说话,年轻公子看了他一眼,旋即飞马而去。
算挂的吓出一身汗,看看路人不少人时不时就盯过来,他谁也不理,连走带跑,紧赶慢赶总算到了前面的僻静之处,此时那名年轻公子已经在马上背对着他等他多时了。
“陛下,怎么会是您……”
年轻公子这才转过来了,“蠢货,你的人破绽太多,包括你,都是一个口音,你是个老算仙,但身板笔直,疾步如飞,这样个算挂的老仙吗?这要到了关外鞑子那里,有多少死多少,鞑子的细作也不聋也不瞎。”
“臣知罪了……”
这个算卦仙正是锦衣卫头子祖海扮的,包括那个推车的老汉都是锦衣卫,年轻公子正是朱由崧,一眼就看出来了,祖海没想到陛下能亲自来考验他们,冷汗就下来了。
“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露出破绽,特别是人没到手的时候,否则你们纵有三头六臂也出不了龙潭虎穴。”朱由崧提醒完之后,一骑绝尘而去。
祖海吓得战战兢兢,唯唯诺诺,跪也不敢跪,怕露出陛下的身份,一直到看不见陛下了,这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把黑镜扶好,然后把人拦下来,弄到树林里,严加纠正,包括纠正他自己,这些锦衣卫扮的行商小贩,三教九流,一听说他们陛下来过,这才想起刚那个玉树临风的公子,惊得嘴张多大,特别装扮成房山来的倒腾柴草的推车老汉,吓得脖子后面冒凉风。
朱由崧跑出几十里地,在北直门外十多里地,一身便衣的宋献策、严锡命和兵部尚书刘肇基带着一支护驾的队伍在此等候,看这位俊公子飞马而来,纷纷迎过来施礼。
朱由崧勒住战马,对这几位文武大员摇头道:“这个祖海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真不知他这北镇是怎么干的,朕真替他们担心呢,李全的队伍还可以。”
宋献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