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说到这里,不禁有些咬牙切齿了。
“哈哈哈……”郑鸿逵不禁仰面大笑了,“王爷你这平西王的帽子还戴着吗?陛下神机妙算,运筹帷幄,王爷既然有一颗感之心何不向陛下负荆请降呢?小兄弟马宝弃暗投明已经为你做出了榜样,仍不失为英雄之举。王爷今天这阵势倒像兴师问罪恩将仇报,不过王爷真要是跪门请降,陛下也不一定能收,因为王爷毕竟跟小兄弟马宝不同,陛下最痛恨汉奸国贼!”
“吴某说了今天不掰扯这个,大都督怎么又扯到这上面去了?”吴三桂被羞臊得满脸通红,却也不敢发火。他现在的平西王连个虚职也没有了,被削职为将,他的舅舅祖大寿也在留用察看期间。
“好,本督不说这个。王爷既来要恩将仇报,何不放马过来杀个痛快,该不会害怕二次被擒吧,放心,真要那样郑某在陛下面前不妨美言几句,让陛下再次运筹一番还像上次一样放了王爷如何,哈哈哈……”
郑鸿逵说话也够气人的,连讽刺带挖苦,惹得明军将士也禁不住跟着哄笑起来,包括张环、吴进忠在内,他们现在都知道当初朱由崧欲擒故纵,施连环离间计释放吴三桂和马宝之事了。
吴三桂如受了奇耻大辱一般,他极力控制着自己,自始至终没有摘大刀,等郑鸿逵等人笑声散去,以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道:“郑将军有些得意忘形了吧,若非吴某看见了两个亲人朋友不忍心动手,恐怕你我早就用刀枪说话了,吴某有个不情之请,大都督能否给几分薄面,让吴某跟亲人朋友说句话道个别,然后我们就你死我活。”
吴三桂说到这里,看了看郑鸿逵身边的祖克勇和马宝,没等郑鸿逵回话把马又往前提了几步,对马宝抱拳拱手道:“马宝,小兄弟,自那日一别,吴某痛如割肉,一直担心小兄弟的安危,今天可算见着你了,小兄弟一向可好?”
吴三桂说得动情,眼睛发红,声音有些颤抖,他们俩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马宝是个血性汉子,知恩不忘报,见吴三桂如此动情,鼻子一酸,把单刃戟挂上,把马也往前提了几步,双手向吴三桂一抱拳,“托王爷的福,马宝能苟活至今。王爷对马宝有知遇之恩,马宝这辈子恐怕报答不了,王爷刚才说得对,我们现在各为其主,王爷有苦衷马宝知道,因此也不敢相劝,只有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报答王爷的恩情了,一会儿动手的时候王爷不必心慈手软,倘能死在王爷的刀下,我马宝这辈子也造化了……”
马宝说到这里,鼻子也有些发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