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怒不可遏的吴三桂挥剑就砍。
吴应广这才知道,叔叔找他算账来了,吃了这么大的败仗,那是两万兵马,连二千关宁铁骑的老底都搭进去了,还险些搭上他们三个的性命,这件事放在谁身上也不能这么不了了之。
吓得吴应广面无人色,从马背下滚落下来,跪在吴三桂面前痛哭流涕。
马宝赶紧劝阻,“王爷且息雷霆之怒,吴将军虽然有些不堪,铸成大错,但罪责也不全在他,昏君狡诈,诱敌深入,埋伏得天衣无缝才是我们这次失败的真正原因。卑职身为吴将军的副将,此役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王爷要杀吴将军请先取了卑职的首级吧。”
说着马宝也下马跪倒在吴三桂面前。
吴三桂生气归生气,哪舍得杀马宝,这是他的心腹爱将,从内心里也舍不得杀他这个不争气的侄子,毕竟亲情浓于水,而且这二人是他左膀右臂,因此吴三桂只好既往不咎了,让马宝起来,安慰了他几句,对吴应广现在也没法打军棍,只好摞下两句狠话,“这件事本王先给你记着,回头再收拾你!”
吴应广吓得直磕响头,他畏惧他这个叔叔胜过他的亲爹。
“王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洛阳吧,向英亲王请罪去,这件事一定要严守秘密,不许再向任何人提起。”吴三桂说完一鞭抽在马屁股上,这匹汗血宝马四蹄腾空蹿了出去。
“驾!”马宝和吴应广飞身上马抽了两鞭子,紧紧跟上。
两万人马现在只剩下三个光杆司令,当然也不能去为鳌拜的残部遏必隆等鞑解围了。
三人三骑夜幕下向洛阳方向疾驰而去……
第二天,朱由崧统率大军向遏必隆被困的山岭而来,这次伏击吴三桂,还得了不少战利品,这些东西全部充作军需物资,算做一次补给。
此时离朱由崧伏击吴三桂几十里处的一道山岭下,全是大明的军队,朱由崧的御营和忠贞营将这道山岭团团围住,山岭上则是遏隆率领的一千多名鞑子。
鞑子们凭险而守,严阵以待。昨天不知什么原因明军突然不攻了,遏必隆认为明军正调大批的军队或火器来,而他们也在等待援兵,因为这里离洛阳只有三十来里,英亲王阿济格的主力已经快开到洛阳了,还有平西王吴三桂的人马已经插到朱由崧的后部,英亲王和平西王得到消息后,必然发兵来救,他们还有绝处逢生的可能。
遏必隆一厢情愿地这么想也不能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