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鸿逵和祖克勇打了败仗,一万人马折损过半,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愧对陛下,尤其是祖克勇追悔莫及,命部下将其捆上跪在郑鸿逵面前领罪,“大都督,卑职不听命令,擅自行动,才招致今日之败,一切罪责皆由祖某承胆,请大都督军法从事,向陛下谢罪。”
郑鸿逵一脸的颓然,“起来吧。你我二人有负圣望,回头我们一块向陛下请罪吧,大敌当前,吴三桂追着我们不放,眼前还是先想一想如何拒敌吧,不能再往下败了,再有二三十里地就到了陛下的中军大营了,介时前面是鞑子,后面也是鞑子,而且这里离郑州也不远,那里也是鞑子营地,陛下这点人马岂不是陷入鞑子的重围之中?陛下当初兵分三路就是害怕出现这样的被动局面,如今全毁在你我二人之手,我们有负圣恩,累及三军,纵然十死也亦不足抵过!”
“大都督说得是,一切皆是祖某之过,既然大都督不治祖某之罪,祖某决定不再后退半步,与吴三桂誓死力战,将功恕罪。”
“郑某也有此意,纵肝脑涂地,亦不能再退半步了。”郑鸿逵点了点头,抱定了必死之心,决定在这里与吴三桂背水一战。
然而此时朱由崧的旨意到了,二将赶紧接旨,听完旨意,二将愕然,朱由崧在圣旨里对他们吃败仗没有半点责备,反而让他们继续往下败,而且越狼狈越好。
二将觉得是不是弄错了,陛下太过宽仁了,吃了败仗,损兵折损,导致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可陛下却只字不提,让继续败下去,越狼狈越好,这难道真是陛下的本意?
二人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当他们从传旨官口中得知,就在他们吃败仗的时候,御营和忠贞营却打了胜仗,一万名鞑子溃不成军,现在只剩下一千多鞑子被困在一处山岭上苟延残喘,嚣张不可一世的鳌拜在伊河畔被朱由崧斩于马下,现在让他们诱敌深入,要图吴三桂。
“神勇的陛下啊……”郑鸿逵和祖克勇叩头不止,又惊又喜,但又羞愧难当,立即按旨而行。
传旨官走了以后,郑鸿逵和祖克勇立即放弃了誓死力战计划,带着四千多残兵败将,丢盔充弃甲,狼狈而逃。
枪刀战马,锣鼓帐篷,锅碗灶具,粮草车,甚至还有银子包,等等,明军在路上扔的东西随处可见。
吴三桂的前锋部队一边追击,一边在后面检战利品,这样又追出了几里地。
前锋部队的主将正是吴应广和马宝,此时吴应广在马上得意地大笑,“明军被我们吓破胆了,来呀,传本将军的命令,全力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