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海立马蔫了,看来自己是死无全尸了。
“押入死牢,等候发落。”
“遵旨。”厂番和锦衣卫答应一声,把祖海带上重枷拖下去了。当然那个李沾也没跑了,二次被锦衣卫押进了大牢。
朱由崧活捉了祖海,对跪在地上一直不敢起来的锦衣卫们沉声道:“尔等身为朝廷禁卫,本应该为皇上办事,竟然干起了砸抢诏狱、强抢钦犯的糊涂事,按律当斩,但朕也知道,你们是受了蛊惑,上命难违,这不全是你们的错,只要你们痛改前非,继续效忠我大明,朕可以既往不咎,免去你们的死罪,若有再作奸犯科者,杀无赦!”
朱由崧就训斥了他们几句,连板子都没打,这些犯上作乱的锦衣校尉当然知道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对朱由崧感激涕零。
但是郑鸿逵等人不解了,这种势同造反的重罪也能原谅,那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自己手下的这么多弟兄的血白流了不成?
就连卢九德也在想,皇上一味地宽仁,传扬出去会不会助长马党的嚣张气焰?
“日渐伤势如何?”朱由崧看郑鸿逵一只胳膊吊着,浑身是血,过来关切地说。
“一点皮肉伤而已。”郑鸿逵有些抑郁。
朱由崧看出来了,现在也不便解释,当众吩咐卢九德,“统计一下伤亡,伤的全部救治,祖海带来的人死了就死了,褒扬郑鸿逵手下的勇士,加倍抚恤伤亡将士,他们是为朕而死的,为大明而死的,将来朕和大明都会记住他们的。未挂彩的勇士,每人赏银二十两,郑鸿逵授光禄大夫,加俸千石,一切赏赐所需要银两由内帑支持,不动用国库。”
前者查抄韩赞周得了几百万两银子,朱由崧现在派上了用场,对为自己而战的勇士们毫不吝啬,当赏则赏,而且是自己掏腰包,立竿见影。
郑鸿逵等人再次跪倒谢恩,皇家的赏赐不论多少,都是无上的荣耀,虽然对祖海一伙的处置过轻他们颇有微词,但也感到皇恩浩荡。
平息了这场暴动,但事情远没有结束,朱由崧连夜到了锦衣卫的签押房,命人把祖海和李沾押进来,亲军校卫在门口警戒,只有卢九德和已经重上药包扎过伤口的郑鸿逵以及几个东厂的番子跟在朱由崧身边。
朱由崧盯着祖海看了半天,祖海低垂着头,不敢正视他,暗想自己这条命肯定保不住了,这是要对自己下手的节奏啊。
这时朱由崧说话了,一没拍桌子,二没怒叱,声音平衡而舒缓,“是马銮派你这么干的吧?”
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