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一听,颇有点尴尬,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一魁,不要乱说话!”年纪大一点的那人,姓神名一元,喝斥了弟弟神一魁之后,看向那壮汉道,“不要虚头巴脑地,有事说事,以前好歹一起喝过酒,打过仗的。”
壮汉一听,脸红了一下,而后抱拳向神一元一礼后才道:“兄弟教训的是,我便有什么说什么吧!”
“我家哥哥在黄龙山上倒也自在,可也知道,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等京师那边勤王事了,肯定就是进攻山寨!”壮汉说到这里,很是气愤地道,“有心从良,可这世道哪有活路,朝廷官吏压榨,地方乡绅欺压,要是老实待着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这话说得一屋子的人都很是赞同,无意识地点头。
“我家哥哥已经联络了多处人马一起起事,人多力量大,就有和官府抗衡的本钱。神兄这边要是也起事,必是我义军精锐,就算不能取代我家哥哥,也定能坐并排坐椅。”
说到这里,壮汉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神秘之色,稍微压低了一点声音道:“我家哥哥已打听到消息,朝廷在晋地大肆屠杀,很多边军兄弟都已潜逃乡间,或劫富济贫,或梁山聚义。如果我们秦地义军能联合起来进入晋地的话,肯定能大有作为。你们想想,那么多边军要是能加入我们的话,就算朝廷派兵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了,再打他几个胜仗,就算以后不想大碗喝酒大块吃(肉ròu),受了招安那也是当官的不是?”
听到这话,神一元的眼睛亮了,其他人也差不多。对于他们这些边军底层士卒来说,与其被欺压,饿死冻死还真不如搏他一搏了!
唯独神一魁眉头一皱,似乎并不是很赞同,只是这里以他哥为大,他也不好马上表态。
那壮汉见神一元似乎有点意动了,就再鼓动道:“去年冬天连一场雪都没下,今年(春chūn)天铁定又是大旱,这(日rì)子还能怎么过下去?指望朝廷发军饷,或者开仓赈灾,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呢!神兄一(身shēn)本事,要是饿死冻死窝囊死,值得么?”
说到这里,他又加了一句道:“以神兄的本事,据说朝廷选拔新军,不也是没能轮到你,难道你还对那些将头,对朝廷有幻想不成?”
一听这话,神一元眉毛一扬,脸显坚决之色,一拍桌子,发出“啪”地一声,震得那些银锭都跳了跳,只听他低声喝道:“就他娘的鬼世道,干了!”
他这么一表态,顿时,他(身shēn)后的那些人纷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