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便跪了下去。可此时他身边的那名生员却毫不畏惧,立刻回应道:“我等虽一时失察,却丝毫没有坏了气节,誓死不降,奴酋被我等感动,直赞有苏武之风,因此甘心求和,愿止戈收兵,马放南山,还天下一个太平。为天下苍生计,我等才传此书信,一切由陛下定夺!”
“呵呵,笑话,真是牙尖嘴利之徒!”满桂闻声,气极而笑道。
另外这名太监正是李凤翔,他好像有点听不下去,一挥手让人从那都司手中拿到了书信,而后露出欢喜之色道:“好,你们立了大功,都起来随咱家去午门候着,咱家即刻进宫,把这好消息禀告给陛下!”
“不行!”满桂一听,当即阻拦道,“只凭这些人一面之词,不可信。奴酋精明,我知道得一清二楚。我怀疑这些人,很可能是奸细!”
都司等人一听,都吓得面无血色。那生员正要说什么时,李凤翔却发怒了:“你一武夫而已,头脑简单,你懂什么!咱家是京营提督,你管不了咱家!”
“陛下让我总领城防,你只是协助于我,这里由我说了算。”满桂也发怒了,大声说道,“来啊,把他们押入大牢,来日再审!”
李凤翔一听,气得脸色都白了,当即哼了一声道:“一介武夫!你等着,咱家先把这信给陛下送去!”
说完之后,他便带着人匆匆下了城头。
在这期间,鳌拜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不时偷瞧城防。看了一会后,心中便不由得嗤之以鼻。
在那名生员的抗议声中,满桂一挥手,便有一伙军卒上前,押着他们下了城头,押往城内大牢。
一路上,鳌拜还是不着痕迹地四处看着。只见街上虽有戒严,却不甚严,不时有人匆匆而过,但那些巡防军卒却也不管。
令他们意外的是,带着尖头番帽的东厂番子竟然四处乱窜,不管什么样的府邸,都有蹿入吆喝,好像是要抄家的样子。
很多府邸似乎很有势力,不时和东厂番子吵闹,搞得这城内很乱的样子,让这些人很是意外。
只见鳌拜向陈二使了个眼色,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汉话虽然听得懂,却说得不好,很容易让人猜出是外族人。也因此,才要带着几个汉人奴才,而他自己则是装哑巴。
陈二心领神会,当即装出好奇的样子问押送他们的军卒道:“这位大哥,这些人犯事了还冲撞东厂番子,怎么这么大胆?”
“能犯什么事?东厂番子只是登记造册而已!”那名军卒也扭头在看热闹,闻声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