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路,卢公何在啊?”
听了这话卢象升阴沉着脸不说话,他是被问的哑口无言,当时他还是朝中一御史,虽然过得节俭,可是也能七天吃回肉。
李朝生见卢象升不说话道:“值此存亡危急之秋,陕西布政使洪承畴,寻到在下,在下当时只是蓝田县汤沟镇一富户而已,因为当时存了些粮,有一些地,因此被洪大人看上,推荐我入国子监,以监生的身份担任蓝田县令。”
“自到任以来,李某散尽家财,把囤积数年的几十万担粮食全都拿出来供全县百姓食用,并且号召富户豪绅捐出余粮,进而带领乡亲们挖水库,修水利,修整农田,堤坝,冬日把积雪撒入田中润田,如此次年虽然陕西依旧大旱,我蓝田一地却大熟。”
“蓝田一县至此不在缺粮,而且本官也遵从朝廷下达的征收条例,严格按照大明律进行征收,安抚百姓,百姓一年就不在有冻饿之虞,而周遭县城,县令依旧盘剥严重,百姓活不下去了,于是就有人动了我蓝田界碑,偷偷把我蓝田界碑挪到了他们县界之中。”
“我闻听之后,连忙派人去把界碑追回,结果上万百姓于县衙苦着求本县令接收他们,不然他们就是死路一条,而那时陕西又是大乱,边军食不果腹,节节败退。”
“如此情况,若是卢公该做如何选择?这些百姓你救还是不救?”
李朝生这话说完,卢象升继续喝茶,只是手微微有些抖,李朝生继续说道:“本官没有朝廷诸公那般铁石心肠,我有救世之能,又岂能看着百姓冻饿而死,所以我默认他们为蓝田百姓,就开蓝田粮仓,救济他们,并且兴修水利,第二年他们也不再饥饿,并且我那年还给朝廷缴纳了足额赋税,边军也有一层军粮出自蓝田。”
“如此这般,活不下去的百姓就把我们蓝田界碑挪过去。而他们既然是我蓝田子民,我就要救他们,让他们安心耕作,如此这般,那一片区域就不在受灾,而且这些年我蓝田,接受灾民六十余万人,让六十余万人在蓝田得活,而现在陕西边军的军粮我们蓝田占八成。朝廷赋税我也兢兢业业,一分一毫也没差过,我如此忧国忧民,为国分忧,最后落得卢公一句我这是圈地谋反,卢公不觉得寒了我的心吗?寒了千千万万为蓝田百姓付出的官员之心吗?”
李朝生盯着卢象升似笑非笑,卢象升这时咬着牙,不知道如何回李朝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卢公,我李某在蓝田所行之事,行得正,做得端,谁来我都敢拍着胸脯说我没错,你说我谋反,我那里谋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