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玉仙楼,三楼仁义礼智信忠六个包房中,仁字号包间内,洪承畴点了一桌子好菜,不过吃饭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而他这时却没有吃桌子上的菜,而是喝着一杯玉仙楼最便宜的酒,吃着玉仙楼赠送的一碟小咸菜,满桌子的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也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
一杯酒,满嘴辛辣,回想过往求学路,一路艰辛。
一口咸菜,满嘴冰凉,一心为国却无力回天。
朝廷诸公只为蝇头小利,满朝文武只知道天下姓朱,只顾小家,而无大国。
龙座之上,年少无知,虽除奸佞,可却盲目自信,撤销商税,好大喜功,竟然信了袁崇焕五年平辽的鬼话,而耗全国之力,攻辽东。
我洪某人,一心为国为民,可是到头来却被一个太监逼迫,哼,陛下,你睁睁眼吧,要是向你这样做,这辽东不乱,天下先乱啊。
洪承畴,说着低下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看了看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摇了摇头,其实他们洪家也是当前的既得利益者,他们洪家也有自己扶持的商队,也在吸大明的血,可是他洪承畴却明白,舍弃一点点商税,可以换更长久的利益。
只有大明长存,士大夫才能获得如此安逸,可是其他人不懂,他们只想更加贪婪的吸血,永无止境,这样大明再大,也会分崩离析的。
这道理皇帝不懂,士大夫不想懂,百姓不配懂,而真正懂得的竟然是魏忠贤这个阉人,何其讽刺。
洪承畴叹了口气,又倒了一杯酒,紧跟着一饮而尽,不过这道理洪某懂,洪某既然懂了,就不能看着大明滑下那无底的深渊,所以张金水,这一次,你必须死,你只有死了,才能让皇帝与朝廷诸公清醒清醒吧。
“呵呵呵……别怪洪某毒,都是你自找的。”
洪承畴喝着酒,脸上露出一丝冰冷。
与此同时,西安钦差府,张金水这时愤怒的吼道:“顶住,顶住,千万别让这些暴民冲进来,给我顶住,还有赶紧通知张晋儒,还有西安将军府,让他们派大兵镇压。”
张金水这时大声的吼着,而外面有人大声怒吼道:“打死阉狗张金水。”
“打死阉狗张金水。”
“乡亲们往里面冲,姓张的不给咱们老百姓活路了,咱们也不能让他好过,打他,打他!”
“冲啊!”
轰,轰,轰!
愤怒的百姓在‘热心’老乡的煽动下,彻底失去了理智,什么从长计议,什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