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刚刚那么嚣张,现在倒霉了吧。希尔是不是不想她太难看,才动作这么慢,再不快点的话,真下雨了,我都不想听了。”
这个说话的人大概是个乌鸦嘴,他的话刚说完,天空一声雷响,然后雨水就落下来了。
台下的人群顿时喧哗起来,有的往外跑,有的则和身边的朋友打闹成一团,也有厚颜去挤别人的伞。
肖恩接过一人送来的伞,打开后举在南希的头顶,雨水打在黑色的伞布上,发出“嘟嘟嘟嘟”的响声。
一旁没有这个待遇的维尼惊愕望着肖恩,“为什么你有伞?”
肖恩道:“花钱。”
维尼:“……”
他承认有的时候,他的脑子真的不如肖恩好用。
维尼哼道:“不就是淋雨吗?我身体好。”
又一道雷声响起,和雷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音响里的乐声。
维尼一愣。
舞台下面杂乱的人群也很多都愣住。
幻听了吗?
并没有断拍的乐声让他们明白,这不是幻听。
现场的声音在短时间内越来越小,最后竟然没有人再说话。
乐声、雨声、偶尔的雷声更清晰。
乐声和雨声混合,雨水打在树叶、打在土地、打在水洼里的声音,和乐章交融出灵魂,触碰了人的心灵。
这是什么感受,从身体传来的冰凉,从血液里又透出的温热,被听觉和触觉俘虏。
不光是第一次听到南希作品的学生们惊愣了,连听过一次希尔和维尼、学生会成员他们,也没有想到由七号舞台的设备放出的乐章,巧合的配上现在的天气环境,会营造出这样震撼人心的效果。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生长破茧发芽,每个人心底开出的花朵都不一样,浮现脑海的记忆也不一样,感动却相通。
“您在创作时想到是什么呢?”肖恩的声音很小,唯独身边的南希能够听见。
他也的确只是说给南希听的。
南希道:“想什么啊。”
她望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水,嘴角轻微的勾起。
肖恩半晌没有听到答案,低眸去看南希,然后失神。
少女的无暇的脸庞,黑色伞下的阴影中,看不清眉眼的情绪,神情柔软。
一种难言的柔软,坚韧并不柔弱,仿佛一层绵柔的外皮下,深处裹着神秘而强大。
宏伟悲壮又热烈的音乐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