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首都的房价会猛涨,而他们也将借梁鑫的手,实现巨大的收益。
两者的区别只在于,如果梁鑫爆雷,那么银行还能通过拍卖梁鑫的房产,收回那7200万的本金,而梁鑫本人,却依然需要偿还这7200的贷款,在贷款过程中所产生的全部利息。
凌煜掐指一算,年化12%,就是半年432万。
外加上前面的那笔420万,梁鑫的总负债,就奔着千万级别去了。
这笔钱,可不是梁鑫说还完就能马上还完的。
而且万一梁鑫到时候仍然不死心,死咬着牙继续借钱续命,等待时机,那每一天算下来,他都要多欠银行好好多好多万。
可问题是——过桥贷也不是那么容易借到的。
银行这种机构,向来是晴天借伞、雨天收伞,到时候梁鑫还不出利息,银行绝逼第一个跳出来抽贷,根本不会给梁鑫留下苟延残喘的时间。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半年之内,梁鑫的房产公司资金能有效实现正向流动,那么银行就将是梁总最衷心的朋友、合作伙伴和交易对象,他凌煜就是他梁鑫的走狗,他们银行的领导就是梁鑫的忘年交,他们银行里最漂亮的姑娘……咳!
可是反过来,如果半年之内,梁鑫的房产公司毫无生意上的起色,那银行就会马上变成梁鑫的仇人,他凌煜到时候,也免不了要拉下脸来,和梁鑫割席断义,恩断义绝。
所以梁鑫说“稳”这个字,凌煜是无法相信的。
慢则半年,快则一个月,很多事情,就能见分晓。
凌煜现在,只不过是站在走狗的立场上,不方便和梁鑫这个猎人正面呛声而已。
做生意的人,都能迷信的。
这个节骨眼上,凌煜相信梁鑫和其他所有老板一样,只能听得进去好话。
可他不知道的是,梁鑫心里头,根本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甚至还很恶趣味地希望,别人说的话,越难听越好。
这样他才好体验装逼打脸的快感。
然而可惜的是,自打有钱之后,梁鑫现在的身边全特么是“好人”,半句闲言恶语都听不到不说,整日里听别人说的,还全特么是充满善意的祝福。
搞得他一点当坏人的机会都没有。
两个人心里杂念一堆,很快又陷入了沉默。车子在路上开了将近五十分钟,在越来越尬的气氛中,终于在下午四点半出头,驶入陈光建的步光鞋业园区。
梁鑫熟门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