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地靠在硌屁股的木沙发上。
陈光建道:“你把你儿子,交给我,我们一起培养。钱,我特么不要了。你让你儿子,认我当干爹。等他毕业了,去我那里上班。我一年……我给他三十万!”
老梁的眼神顿时一变,也不惬意了,直勾勾地盯着陈光建,烟都忘了抽。
“怎么样?”陈光建一看老梁这德性,九成九就是心动了。
老梁想了想,眼神忽然飘忽起来。
他想起自己的当年,那错过一幕幕……
那个在火车上,要带他去沪旦进修的高干遗孀。
那个在酒桌上,要认他当干儿子的军分区大佬。
那个在会场里,曾经给过他两次提干机会的女人……
所有这些,他都错过了。
就像眼前的一股烟,闻过、见过、尝过、甚至以为自己抓到过。
可终究,还是从指尖流淌了过去……
老梁沉默了良久,沉声说道:“这个事情,我答应不了你,得看他自己的意愿。老陈,有些事情啊,是命啊,要讲缘分的。”
“我跟你儿子,他妈逼的很有缘!”陈光建道,“要是没有缘分,他能从我这里拿走二十万?”
老梁道:“你自己去问他吧。”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了。”陈光建拍拍老梁的肩膀,站起来道,“你也别去捡破烂了,你儿子都踏马快把那个破公司掏空了,我看你干脆去你儿子手底下挂个职,让他一个月给你开个万八千的公司,这破公司早点倒闭了,阿鑫早点去我那边上班。大学读书嘛,我知道很简单的,分数能考个及格,毕业证就有了。”
老梁笑了笑,对陈光建挥挥手,赶人了。
陈光建无所谓,径直就走。
再次听到家里房门被关上,老梁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愣了许久。
直到十几分钟后,萍姐回到家里。
一闻到屋子里的香烟味,立马就和老梁展开了决斗。
老梁精神亢奋,和萍姐对骂三百回合。
直到破天荒地把萍姐骂哭,这才叉腰大笑,一口郁结心中多年的浊气,排得干干净净。
萍姐吵输了还被嘲笑,忍不住抹泪咒骂:“癫子,脑子不好的,有病的疯子……”
……
另一边,陈光建坐在返程的路上,起先是微笑,可不多时,笑容就不自觉地慢慢收敛。也不知道想起些什么,眉头逐渐皱起,露出几分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