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地根深蒂固盘根错节,一个处理不好就有可能酿成大祸。
可当他亲自派人到盐山调访查探之后却直接在公文里把河间知府黄体仁训斥了一顿:“不过是几十个庄丁的一寻常大户。在当地百姓中不过是稍有些威望罢了,远未如有些地方的民间教众那样组织严密,在周遍的乡绅中还口碑极坏。怎么你堂堂一个河间知府连这点儿事情都搞不定,还什么要请大兵围剿?”
直到黄体仁亲自带着王元家的众多证人亲自拜会胡思仲的时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
毕竟士林里都知道胡思仲是朝廷中少有的还懂些实务也没有太大架子的官员。
“这张家果真有如此本事?”胡思仲严肃而认真的问。
“确实是如此啊,当初我们联络了各县对张家不满的上千乡勇都被对方轻易的完败,这张家招事不能小看,非需朝廷调动大军出兵讨伐不可。要是能够讨平张家,我河间数县乡里定会予以重谢的。”
王家做为河间府各地的代表虽然不好直接带着金银送礼,但下人从客栈上传来的消息胡思仲还是事先了解一二的。显然河间府不满张家的不少人都为此花了不少血本,光是能够分到自家头上的定金就不下千两。
“这件事要朝廷调动大军围剿怕是不好办,他们毕竟还没有主动攻击县衙公所公开扯旗。我虽然是保定巡抚都御史,可也没有不加请示私自调动营兵正军的道理。要是请示朝廷,这又要花费不少财力乃至时间。要知道现在朝廷上新皇与大臣为了锦衣卫指挥佥事人选的事情不和,正闹的不可开交。这样办吧,我可以派三百家丁协同你们作战,再从河间府附近的参将那里抽调一些军械乃至从河间卫当地调一千检阅时用做充数的民夫。问题是你们能不能再凑的出一千可以打杂并一起参战的精壮乡勇?如果凑的出来的话,那同一个参将的奇兵营也不差多少了。”
“没有问题,沧州尚武之地,不满张家的人可不再少数。鄙人早已联络多时了。”
听到胡思仲这样说从河间府的黄体仁到盐山王家来的人都感到松了一口气。保定都御史手下总兵副总兵们的家丁黄体仁有幸是见过的。至少在自己的眼里那都是常加训练的精锐之士,更重要的是有火炮助阵。张家那些新修起来没多久的土围乃至上次赖以得胜的主宅工事就没有多少意义了。而且官府的参与还能让不少人盾甲齐全不再像过去那样畏惧张家那伙人的强弓利箭了。
“下官这就下达要求着急张林杨秋霞等人的传讯文书,要是他们不来。正可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