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过来,不再搞土葬,在移风易俗政策的推行下,葬礼什么的,也相对比以前简化了许多。
虽然不搞土葬,但罐子还是要埋的。
次日一大早,我夹着摩托,拉着一大包的东西,到了薛家。
大师姐戴着孝,在村里先生的安排下,这时候已经一切准备妥当了。
老先生看了我一眼,“小叔,你要不要戴孝?”
“他就不用了,戴了孝忌讳又多,不方便,人到了就行,爹会理解的。”
那戴孝的就只有大师姐薛宝依和她女儿,大师姐怀里捧着老师的骨灰,将雪儿交给了我。
我跟她其实算起来才见了两次面,却是一点也不认生,只是小姑娘似乎早慧,在这样的场合,三岁的孩子一点也不闹,乖乖的趴在我怀里。
身上背着一个可爱的小斜挎包,里面放着的是她的奶瓶。
出殡就是带着骨灰坛,送到公墓埋下,纸钱少了一大堆,我给老师上了三炷香,郑重的磕了头。
前来帮忙的人很多,做菜的,洗碗的、负责宴席的、还有记账的。
在老家,人死了,也送礼!
正堂里,挂着老薛的黑白照,燃起了烛火、点上了香。
这一天,一直忙到了六点多,才结束,村里人淳朴,再一个老薛生前声望高,大家都把该处理的处理了,借来条凳、桌子、锅碗瓢盆的,自己带走了,一个人带不走的,也会有人帮忙。
剩下的饭菜,想要的自己打包就带走了,便是凌乱的地面,也有人帮着清理完了。
一点麻烦也没给这孤儿寡母留下。
记账的先生交了账本,清点好数目,也离开了。
老院里就只剩下这孤儿寡母和我,雪儿可能太累,沉沉睡去。
我在院里搭了个火盆,放上四张条凳,炉子上架了水壶,泡了杯茶,摆了点土烧,有些同村的,可能不太亲近薛家,或者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了,但晚上总会来一趟,这都是待客用的。
一直到了夜里十二点多。
薛宝依通红着眼,从内堂走了出来。
缓缓来到院里,施施然坐到了我旁边。
“不早了,你要回去的就回去吧。”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想哭就哭吧,这里就我一个人,这会也不会有人来了。”
“把你肩膀借给大师姐用用!”说着埋在我胸前,呜咽声很快就传来了。
脊背抽动,她似乎努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