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汉妤看着房间的环境,“你就住这?”
我拉过凳子,烟灰缸是我白天洗过的,底部还有水渍,往里弹了一下烟灰。
“是的,意外吗?”
在这一刻,我的心底忽然涌现出一股子异样的情绪,大概是源于动物的本能,不是非得要什么豪宅别墅之流去展示,而是至少得像样。
正如雀儿求偶之前,也会先把窝搭好一样。
车子、房子,这些普通人在和平年月里毕生所追求的东西,归根到底,是物质延伸到本能,再从本能深华到情感和灵魂。
在大禹国,这一切的前提,是钱!
可能下午垃圾堆刚刚清理过,那股子味道并不浓烈,若隐若现,只有在微风从窗外向内吹的时候,才能嗅到那么一丝。
好汉在参观我这巴掌大的狗窝,客厅即卧室,独立卫生间,外面有一个半人高的砖墙围起来的围栏,宽度大概就是四五个人叠起来那么点,正好能晾晒衣服。
“很干净!干净得不像是一个独居男人的住所。”
我掐了烟头,“那是因为下午的时候,我刚打扫过。”
“但你不可能连床单被罩也清理了。”
“要回酒店吗?”
“不回,明天我就过去把我的东西全都搬过来。”
我愣了一下。“你得有自己的生活,至少目前,我还不希望我自己的生活里,突然有一个女人的介入,即便是你也一样。”
好汉坐在床沿,沉默了片刻。“那我可以租在这附近吗?”
“租在哪或是买在哪都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你。”
房间里的灯亮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几个线头被拉起来,短时间内聊完之后,双方似乎都陷入了无言的境地,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尽管双方都知道,各自心间还有很多可以谈,但不合时宜,也不应景。
剩下的,似乎也就只有一件事可以做。
像畜生一样的去做。
“我困了,能把灯关了吗?”
随着吧嗒一声轻响,那碍事的光线消失了,窗外朦胧的路灯,照了进来,房间里,还有些隐绰的光,我掀开被子一角,轻轻攀上和天下的腰肢。
她在抖,浑身紧绷着。
“放轻松,最近没心情,跟我说说你的计划。”
“我原本没有计划,你让我来凉城,我来了,我以为你是让我做一个只用洗澡的小三,但现在看来不是这样,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