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了,关于姜宁的一应卷宗全部都留在这里,等待着左都御史大人进行裁决。
这第二日,姜宁就被从天牢之中提了出来,带到了这督察院的大堂之中。
一入大堂,抬起头来,那正大光明的庄严匾额便映入了姜宁的眼帘。
坐在大堂上首的,是一个气度威严的中年男子,等到那两名狱卒将姜宁托着带入了大堂,又强行按着他的身体让他跪在了堂中之后,那人一拍惊堂木,姜宁这孱弱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李彦西,你可知罪!”不问情由,不问过程,开口就是问罪。
姜宁此刻倒是强行压下了这具身体之中本能的恐惧,有些倔强地仰起头来,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大堂上首那人的面容,轻轻浅浅地一笑,平淡地道:“回大人,李彦西不知。”
惊堂木再响,待得那人再次开口的时候,眉梢眼角已经带起了一丝愠色。
“来人!”那人冷笑:“这大胆狂徒,庭杖十五以示惩罚,”说着那人居高临下,看向姜宁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嘲讽:“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没有自己的嘴巴硬。”
姜宁环顾四周,左右列官或是冷笑,或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也终归有那么一些人,面上隐隐有些不忍,但是碍于堂上坐着的那个人,故而不敢出一言进行回护。
显然,这位左都御史大人积威深重,在这督察员之中,少有人敢撄其锋。
庭杖十五,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倒也不是不能承受,但是对于姜宁如今俯身的这一具身体的主人来说,那就是再狠辣不过的处置了。
这十五个庭杖下来,他这小身板估计半条命都没有了,别说是出言反对或者为自己辩解了,能不能活下来都在两可之间。
眼前这人,不问情由便急着要自己去死,说不定,自己身上的这一桩冤案,他也牵涉在了其中。
左都御史插手刑部事务,审判的竟然是自己府衙之内的官员,而且人证物证俱全,上来便要立刻定罪,怎么看都有些心虚的意思。
姜宁心流念转,拖的时间越久,他便越发地觉得那个人与自己的案件一定有什么关系。
“看样子,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就是因为自己这具身体之前的所作所为侵害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想到这里,姜宁开口道:“左都御史大人,你是准备要屈打成招么?”
堂上那人冷笑:“半个月前,你于家中杀死妻子,并且伪装成上吊的样子希冀着能够逃脱法网,好与你那南苑的戏子小情人双宿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