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的时候就已经领教地透彻了。
与其和一个无关紧要的狱卒计较长短,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够从这牢房里面走出去。
“喂喂!”正在这个时候,隔壁的牢房里,一个枯瘦的老者探着头朝着姜宁这边看了过来,“听说你是前督察院御史裴谨心?”
“原来我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叫裴谨心呀!”姜宁小声咕哝道。
“你在说什么?”那老者又道。
“没错,”姜宁道:“我就是裴谨心。”
那老者只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姜宁一眼,就笑道:“他们现在抓人,可是越来越随意了。且不要说什么证据了,就你那小身板儿,杀得死谁呀?”
“可不是。”姜宁顺嘴就把心里话秃噜了出来。
要说他是为了和别的女人鬼混害死了自己的妻子,那么,如若那女子是被自己毒死的,姜宁也许还会相信,但是那人是被自己给掐死的,姜宁就有些不信了。
如今作为这具身体暂时的主人,姜宁实在是清楚,就这弱不禁风的身板儿,比起稍微健康一些的女子,在力量上面都怕差之甚远,想要在一个女子剧烈争扎的情况下生生将之掐死,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老头儿估计是被关在这牢房里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很长时间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故而一说起来就有些没完。
“七八年前老头子我入狱的时候,简自知那老家伙的女儿就是个小胖子,力气也是大得紧,如今业已成年婚配,只怕那身板儿和力气更是不容小觑,就你这样子的,两个加在一起都不够人家收拾,还掐死,不被人家掐死就算你厉害了!”老头儿有些讽刺地道。
姜宁这才知道,自己的那个差点被自己气死的便宜岳父是叫做简自知。
“我述职督察院已久,经手的案件也算是不少,”姜宁吹牛不打草稿:“若是处心积虑要杀人,自当有万全的准备,有何至于这么容易就被别人发现?老先生,我真的是冤枉的。”
“哎,”老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是冤枉的,如今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既然进了这天牢之中,再想走出去,怕就只有死的时候了。”
姜宁偷眼看那老人情状,竟是一脸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模样。
“莫非,您老人家也……”
那枯槁老者点头,脸上尽是悲戚之色。
“这小小人间,无论是官场之上,还是其他的什么地方,都没有什么两样,党同伐异,自古如此。”老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