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双飞燕,时来绕我梁。嗟此怀远人,开我西北窗。驿草生碧,庭梅结雨黄。幽鸣食野鹿,交卧浴波鸯。”
展千青拔起了地上的七珠大斧,低声呢喃:“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你就这般走了,只留下这只鳞片爪供我思缅,往后的子,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呵,呵呵。”
“终究还是你对了。”姜宁看了眼惠子,默然道。
“我宁可他是个坏东西,死了也就死了,反倒不至于叫人这般伤怀。”惠子道。
姜宁笑道:“叫人伤怀之事每天都有,叫人没命之事也是一样,我们当下还是想想,如何先把这家伙搞定再说!”
“你不是说,有大镜和青在,一定没问题的吗?”惠子皱眉。
“如果你哥哥真的是用大镜压制住青的,那这场战斗就绝对不会有问题。”姜宁笑道:“但,他们不怕那残魂,我们怕呀。”
惠子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你是说,万一那残魂不和青正面交手,而跑过来杀我们?”惠子皱眉:“大镜可以对那家伙产生极其强力的压制,但,我猜即便是那样,以你现在的状态,再加上一个我,也未必能应付得了,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徐鹏海死了。
他和展千青联手施展的‘共鸣’,并没有能击破残魂的《抱朴子》。
但那‘孤鸿影’终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到。
《抱朴子》的攻击,在原地生生顿住了那么一瞬。
“机会!”
山田秀幸和木棉几乎同时出手。
一块连镜面都是黑色的方角大镜子从山田秀幸背后的绿色鬼旗之中飞出,由大转小,缩成巴掌那么大,继而瞬间出现在了那残魂的头顶之上。
墨色的光束落下,那残魂顿觉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泥沼之中一般,无论是出手的速度,还是思考的速度,竟然都减缓了许多。
除此之外,那些原本属于残魂自己的亡界之力,就像是找到了更好的归宿一般,丝丝缕缕地从那夜叉的体之上向外围溢散,歪歪扭扭,循着各自的轨迹,一点一滴地融入了那面黑色的大镜子之中。
“秽镜!不可能!”残魂疯狂地摇着头,难以置信地咆哮:“不可能,不可能的!秽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葛洪!你算计我!”
残魂当下虽然依旧在挣扎,心中却已然是一片绝望。
若说这世界上有什么人的算计最容易得手,那当然是自己算计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