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接着道:“不如退而求其次,把那些最棘手的问题,都交给燕王那个笨蛋他自己去解决,到时候,一旦内忧外患解决不了,王朝自然土崩瓦解,甚至都不用你花费一根手指头的力气。呵,真是好毒的伎俩。”
“兵不厌诈罢了。”姬从天笑道:“曾几何时,我也一门心思想着忠君报国,可惜这狗皇帝在我拒北成功之后,便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说到这里,姬从天冷笑一声,“我出身贫寒,见过人情冷暖炎凉世态,可没有那些儒生从一而终的酸腐心思,这个皇帝的位置,他周宋川既然当不了也当不好,有道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龙椅,我姬从天为什么不可以上去坐坐?”
吉田冷笑:“一个乱臣贼子罢了,居然能把自己的那点龌龊心思说得如此清丽脱俗,你这样不要脸的家伙,我也是头一次遇见!”
姬从天也笑了:“我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第二个,你遇见你自己的时间,总归是比遇见我要早的,不是吗?”
此言一出,二人俱是开怀大笑。
此时此际,夜已过去大半,姬从天起身离开了座下的那把枣红木头的太师椅,细致入微地整了整衣袖,良久才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已然也站起身来的吉田,道:“雕像的事情,你若能帮我做好,我们说好的交易,就一定会作数。但事先我要提醒你,入侵黑泽,攻打金竹的事情我不能直接做,我只会给你一批人马,并且在暗中施以援手,倒时不管事成与否,你都不能把我供出来,否则会有什么下场,你自己应该比我清楚。”
吉田洒然一笑,“放心吧,你想要做这大燕未来的神皇,与黑泽之间的关系就不能太差,这些我都明白。”
“如此甚好。”
姬从天轻声一笑,站在小屋中的身影随即缓缓黯淡,归于虚无。
侯在小屋外多时的柰子直到确认了屋子内那股属于姬从天的气息消失殆尽,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扉,缓缓地步入了屋内。
“谈的怎么样?”柰子扭动着袅娜的腰肢,走到了吉田的身后,笑盈盈地伸出广袖之内那双莹莹玉手,有节奏地为对方揉捏着肩膀。
还没有捏几下,她的手上便已沾满了湿咸的汗水,女子顿时眉头一皱。
吉田的冷汗打湿了后背,在女孩儿的记忆中,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四国遇到那个人的时候。
柰子道:“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