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杯杯盏盏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纵横皆是十九道的围棋棋盘。
月昀拈棋落子,道:“你说,这个谷幽极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绿袍少年再厉害,不过一个星极巅峰而已,若没有谷幽极的授意,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决定两族胜负的这一方棋盘之上胡乱下子。
蓝风瑜的笑容不减,没有正面回答月昀的问题,略有些神秘的道:“这个人是不能留的,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他
现在活着也许会害死很多无辜的人,但是将来,也许会救下更多的人,甚至是整片大陆。”
月昀笑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么?”
蓝风瑜道:“大祭司的手上已经沾了太多北境儿郎的鲜血,这些罪孽,我一个人来背就好。”
穿着形成长袍的女子苦笑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那一剑的力道,远远的超出了袁流儿自己的想象。
寒铁棍并不是北境之人口中所谓的灵器,甚至连宝器都不是,就只是一根铁棍,不能变大,也不能变小。
可是这棍子很硬,便是北境高手们推崇不已的上品灵器,可不能在其上留下任何一丝痕迹。
姜宁的斩天分光剑也不行。
只不过寒铁棍能受得住这力道,袁流儿自己却有些吃不住了。
分明是木质的罗盘也不知是由什么材质的木头制成,竟似乎不论有多大的力道,它都能承受的住。
罗盘的表面完好无损,反倒是袁流儿自己的膝盖被压得微微弯曲了起来,斩天分光剑的力量若是再大几分,又或者下压的时间再久一点,袁流儿都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就要给那白衣少年跪下去。
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七色星火从身上燃起,斩天剑的剑锋微微抬起,蛮族少年弯曲的膝盖也一点的一点的站回了笔直。
“给我起!”
袁流儿赤裸着的上身肌肉虬结,怒目圆睁,在斩天剑之前细小有如绣花针的寒铁长棍猛地向上一抬,姜宁左操控着斩天剑的印诀不由自主的一颤,斩天剑立即崩碎,重新化为了上千道松散的剑光回到了姜宁的身边。
分光剑事实上并不能算作是一门剑术,相反的倒是应该被归于法术一类,斩天剑的力道虽大,但那只是由海量的真元催动而造成的局面,并不能代表姜宁本身的力量。
故而袁流儿虽然一上来就被姜宁压制的有些难受,但是他的心中并没有半点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