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餐厅之外的街头。
山风的洁白冰雪反射出天地之间最后一点稀薄的光线。
它映在璎珞殷红的血液上,最终变成一盏盏路灯微弱的冷色蓝光。
星辰握着璎珞冰冷的手臂,将这柔弱的女孩子抱在怀中,像个半大的小孩子。
粘稠多糖的血液沾上钢铁臂膀,他能感觉到璎珞的体温在一点点消失,跟着命数一块,逐渐要变成天边夕阳的最后一点温暖。
他在思考,拼了命的思考。
敌人在哪里?
不知道……
这个小姑娘能活下来吗?
不知道……
苏星彩一脚踢开女厕大门,逐一检查之后,却没发现敌人的任何踪迹。
“没有人!这里没有任何人!”
她朝着弟弟传达信息,一手攥着祸斗的后颈毛,对灾星身上的汹汹火焰无所畏惧。
“喂!臭狗!你在玩儿我吗?”
祸斗脸皮都快被星彩扯到脑后去了,两只眼睛呈暴凸状,眼中满是无辜,它在疑惑,却说不出一句人话。
——为什么?
刚刚明明能闻到那个黑漆漆的昆仑奴!
为什么现在闻不到他的味道了?!
从雪峰处传来轰天动地的炸响,管子阳侧目看去,山腰处的战斗已经超乎了常人的范畴,飞霜雪雾之中,仿佛有两头可怕的巨兽在以命相搏,不时飞射出一块块碎冰破片,沾染着粉红色的强烈气流,从冬日高山风吹来小镇街道上——是血的味道。
一头漆黑的大花雕盘旋在旅游区上空,彷若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土。
苏星辰抱着璎珞,用自己发育不良的孱弱身体,强行将玲希从地上扶到墙边。
眼神扫过碎窗坑口的两只妖怪。
狐仙娘娘眯着眼睛,不打算离开窗边半步。
煤球也是如此,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他没走。”苏星辰朝星彩大喊:“他跑不了!”
“你说那个光头没走?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了?”星彩扫视着女厕所里里外外各处角落,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星辰在处理璎珞身上的伤口。
他的义肢食指化作手术刀,快速割开璎珞身上各处外伤,取出破片和木刺,紧接着以无名指喷涂二氧化硅水凝胶来止血。
他的手速极快,做完伤口的处理工作,才用了不过十数秒的时间,只是璎珞还未脱离失血失压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