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名,连结婚证都不带扯的。嗨,再说你俩要扯证民政局也不给发呀,哥哥你想啥呢?”
“呸!”白红涛嘟囔着:“你问我想啥?想睡觉!”
说罢,这老哥哥掏出铁葫芦,几口酒下去吨吨吨喝完了,又晃着葫芦,听葫芦里传出钢珠划丝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个铁球藏在葫芦里,能用声响来标注水位。
老哥哥点点头,终于确定是喝完了,这才倚在门槛边,一言不发地睡下。
没等叶先生多问一句,十来秒的功夫,白红涛是累极,已经开始发出闷雷一般的鼾声。
这下叶北是更迷糊了。
“啥情况呀!?”
他摸着如一禅师已经盘出包浆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不就结个冥婚嘛?老哥哥嘴里怎么蹦出【柴米油盐】来了?
看老哥哥醉醺醺的样子,说的是胡话还是真话呀?
要是胡话还好……明天等哥哥醒来时,还能好好劝劝。
要是哥哥说的是真话——事情就不太对劲了呀……
任务说明上怎么写的?
新娘【孟南柯】已经仙逝,登记在册的灵灾报告里没有此人的记录。另说天枢里那么多能人异士,招魂喊魂也杳无音讯。
要么新娘子是投胎了,要么……她压根就没死,还在某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活着。
叶北捂着下巴琢磨着,还是等白老哥醒酒再问个清楚吧。
叶北喊:“如一大师。”
禅师精神一振:“哦!叶先生有事?”
叶北嘱咐道:“你看住这哥哥,别让他跑了,我回旅馆睡一觉,等明天起早再说。”
禅师想起刚才砍掉叶先生脑袋的事,心有愧疚,沉声应道。
“好!”
……
……
翌日清晨八点。
叶北再次来到茶楼门前,却瞅见如一禅师急得焦头烂额满脸是汗。
叶北问:“没看住?”
如一禅师点点头,表情叫一个委屈。
“我就眯了一会,眯了一分钟不到!”
叶北叹气。
每次吩咐给如一的任务,好像就没一件是靠谱的。
他也没去计较太多,白红涛是镇里人,这次回乡,又能跑到哪儿去呢?
要说新郎官真跑路了,这任务不做也罢,让天枢先做好新郎的思想工作,做好新娘的人口普查再来难为他叶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