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老师……为什么呀……为什么你要这么干……我感觉每一发子弹打出去,都像是轰在我自己身上一样……为何我会如此痛苦,都是你的错吗!”
“我喜欢射击的感觉……”乔治的嘴角淌着血,“每次扣扳机时,都像是把甲沟炎的肉芽从手指上剃掉一样爽快……”
桑丘往PPK里塞着新的弹药,他又悲又怒,手在剧烈地颤抖着。
——和他的魂威一样。
桑丘从来不是什么【棱角分明】的人。
【呐喊】的能力是扭曲变化事物的线条,以色彩将它们区分。
硬邦邦的东西会变得柔软,尖锐伤人的棱刺会变得温柔。
可是——
——桑丘的内心诚如明镜,乔治老师与他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再也无法混为一谈。
乔治咧嘴大笑,露出一嘴烂牙。
苍老的手臂中,肌肉鼓胀时撑得猎人衣装开裂,露出一片片满是伤痕的皮肤,都算作老猎人荣誉的勋章与岁月的痕迹。
他的手在颤抖,失血与剧痛产生的肌肉痉挛让他再也无法准确地瞄准敌人。
桑丘抬起枪,做三点一线的瞄准,以乔治老师教授的三角茶杯据枪射击动作对敌,姿势标准无比。
他满脸不解地呐喊着:“你输了呀!”
灭灵弹的滑石粉末在空气中弥漫消散,变成了一片大雾。
但吸血鬼是依靠声音辨认目标的,这种小把戏对桑丘没用。
——至于雾中的开膛手杰克还有什么底牌?
桑丘连开数枪,将乔治的牌一张张揭开。
乔治的笑容也从斗志昂扬,变成了苦涩无奈。
子弹敲打着钢丝,为乔治弹奏着丧钟的音符。
雾气里,【猩红钟摆】以数十枚灭灵弹为媒介,一发发射出的丝线,已经在街道各处的墙体上扎根,为桑丘布好了一张绝杀之网——却让对方尽数看穿。
桑丘淌出两行血泪,子弹在命中钢丝时已经变成了一团团橡皮泥,将墙体各处的钟摆丝线紧紧裹住。
“我的【觉悟】,在你之上。”
乔治扔掉了雷风恒,捏着钟摆怀表。
它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和血液落地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乔治说:“真不愧是我的学生……哈哈哈哈哈……”
“老师,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桑丘的眼中透着执拗,往枪膛中塞去一颗颗鲜红的子弹,“我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