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三哥的话,虽然三哥有点笨,但是他是我们最明白事理,最想得开的那个,我死之后,你们也不要去比赛了,那不是人能干的行当,好好保住自己的命,好好活这一辈子。”
“是呀……是呀……”二娃嘟囔着。
叶北接着说:“三哥,我见你发际线越来越往上,别染发了。”
“哈哈哈哈!!!”黄毛笑得眼泪止不住了,拍着大腿:“这家伙!这死小子!”
叶北对绿毛老四说:“绿毛龟,你听到就应一声,我现在骂你你还不了口。”
“混账东西……”老四咬牙切齿,冷静的做派全无,失了风度,气得笑出声来,“死了也要嘴硬……活该!”
叶北接着说:“四哥,哥哥,我这是第一次叫你哥哥,你比我只大一个月,我一直都很不服气,整天对我指手画脚的,说什么有文化才能实现梦想……以前我不懂,你只比阿五大几天,当初论辈分时,还要和阿五争那头绿毛,现在我懂了……谢谢你,谢谢你的良苦用心,谢谢你。”
“你……”老四背过身,摘了眼镜,也不想听了。
“至于小五和小七。”叶北已经难以辨认本子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带着泪渍。
陈小五举手:“找我有事儿?”
叶北赶苍蝇似的。
“没你的事儿!回去!坐下!”
他接着说:“小五和小七还很小,可以去参加成人高考,他们还有机会……还有很多很多……机会。”
从字里行间透着点点不舍。
像是一枚枚炸弹,在心中开出灿烂的烟花。
“大姐。”
铁璎珞一步步走到叶北身前,罗睺两臂冒着神光,有那么一瞬间,她将这靛蓝烟花烫认成了小六,挥拳要打。
叶北用笔记本护住脸,连忙继续念。
“我遇见了一个很奇怪的阴阳先生,他也许就像是你说的,成熟的大人。”
“我在这边过得很好,谢大哥也好,范大哥也好,大家都很好,唯独我不太好,一个月中,我有一两天休假,能去鬼市采办,带一些供品回无常殿。”
“我在……”
叶北突然愣了,他不知道这段话该不该念,因为他丰富的人生阅历告诉他,这段话算得上禁句。
铁璎珞:“然后呢?!接着说啊!”
叶北:“我在驿站认识了一个给阴差刷马的姑娘,她说她死在民国九年,一直都不想投胎,我和她说了很多很多现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