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不怕辛苦不怕累。
他自己当了十几年政治老师训导主任,讲道理最后败给了一个丫头片子。
事后接受了,觉得自己家姑娘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勇气和志向,哪能想,兜兜转转绕一通,人家是为了谈恋爱,再细细一回想,能追溯到她刚上高一那一会儿。
她喜欢那个男生,少说也有三年了。
不晓得这下打算怎么办?
阎正握着手机,只觉得心头好像横亘一团乱麻。这一天拜托程砚宁照看女儿,他心里已经颇为过意不去,眼下看着手机上那个号码,许久,也没办法拨出去。
要怎么说?
人家男生已经毕业了,也不晓得有没有谈女朋友,他总不能因为自己孩子病了,就要求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跟他一样,照顾她心疼她,别人又不是她父母,没有这个义务。
余明安那个学生,他也是记得的,高二读了理科重点班,很快被老师视为重点关注对象,各方面条件比程砚宁稍微差一些,在学生总体之中,却也算得上凤毛麟角了。
他握着手机坐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最终,仍是将电话拨了出去。
挺可惜的,对方关机……
这是他从学校老师里那找见的号码,眼下关机,也不晓得是换了机主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出租车已经走了大半路,很快将他送到机场,他便也歇了叨扰人家的念头。
只他不曾想,下车后抬步进了机场大厅,远远地,便看到那一个挺拔的身影。
余明安放假回了安城,吃过午饭才坐飞机过来。行走在人潮里,蓝色圆领短T,牛仔裤,白色板鞋,左手拉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右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几年未见眉目越发清隽英挺,惹得边上好些姑娘频频回头。
阎正看着他,某一瞬间竟然产生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感觉。
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先前不信教也不信佛,可这些日子以来,因为阎幼清生病的缘故,他都跟着老婆一起去了安城附近好几座山,求神拜佛,寻求寄托。
本来已经打消了拜托余明安的念头,在这个关口,完全给抛诸脑后了。
和女儿的幸福快乐比起来,主任的颜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有人能让他家闺女少受一些罪,别说脸面,让他付出什么,那都是毫不犹豫在所不惜的。心中惊雷骤转,万千思绪收回,阎正很快迎了上去。
不过,在他尚未开口的时候,余明安看见了他,微微一愣便停下步子笑着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