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舔了嘴角。
甄明珠:“……”
一张脸突然就烫了起来。
她有点不敢看他,抬手抽了张纸巾攥在手里,一碗粥在手里发烫。
“帮我擦一下。”
“啊?”
“嘴角。”
程砚宁的声音,倒显得轻描淡写。
甄明珠顿时又羞愧万分,捏了纸巾帮他擦嘴角,心里又觉得自己实在是个乱七八糟的人,就喂饭而已,也不晓得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定定神,她努力摒除杂念,专心给喂饭。
程砚宁吃了多半碗南瓜小米粥,又吃了三分之二蒸蛋,最后用一次性纸杯喝了半杯水。
甄明珠扔垃圾回来,发现他正要下床。
“你干嘛?”
她顿时有点着急了。
程砚宁略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就上个厕所。”
“哦。”
甄明珠抿嘴,不说话了。
程砚宁上午已经拍了几个CT,身上没有骨折,两条腿也就稍微一点擦伤,因而走路是完全没问题的。可,目光落在滴答滴答的吊瓶上,甄明珠一时又傻眼了。
他一条胳膊包扎着,另外的手背上扎着针,根本没办法独自上厕所。
程砚宁显然也突然意识到了,微微愣了一下,尔后,他抬眸淡声说:“你去叫一下方家的保镖吧。”
“……嗯。”
甄明珠点点头,出门找人。
可,过道里转了半天,愣是没找见人。
也不晓得保镖突然去了哪儿,她又怕程砚宁等着急了,硬着头皮折回去,抿嘴说:“人不在外面,我给你拿吊瓶吧。”
程砚宁似乎是低叹了一声,也没其他办法。
甄明珠抬手取下吊瓶举得老高,将他送到了洗手间里面,又将吊瓶挂在了挂钩上。
尔后,她目光下移。
她在这边住过院,晓得病号服的裤子比较麻烦,不是那种松紧腰,而是松紧+绑带的样式,一个手完好另一个手打针的话,勉强还能自己弄,可像程砚宁这样的,脱掉容易,之后就没法子弄了。
“我自己弄,你先出去吧。”
不等她开口,程砚宁发话了。
甄明珠没看他,只说了一句:“完了叫我。”
话落,她出去拉上了门。
门没关严实,程砚宁余光能瞥见她就在外面,略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