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不知不觉中过去。
冯老师讲完新内容,教室里一众人安静地看课后习题。
程砚宁端起手边的水杯喝了一口,听到踱步到自己跟前的女老师开口问:“不舒服?”
“嗯?”他抬眸看过去,一手抵着鼻尖答,“一点儿感冒。”
安城即将入冬,气候干燥的很。
学校宿舍里暖气刚供上没几天,热得很,一进一出特别容易让人生病。
冯老师盯着男生明显比平时苍白一些的脸庞,温声叮咛:“不舒服就早点去医务室拿点药,这几天气温变化大,进进出出也得多注意,别把小病拖成大病了。”
“嗯,知道了。”程砚宁点点头,“谢谢您关心。”
冯老师笑笑,扭过头又用不高不低的声音朝全班学生说:“天气越来越冷了,大家都尽量做好保暖措施,家里离的远的,能住校都尽量住校,晚上也能多睡会。谁要是有个发烧感冒的,别拖着,尽快去看,早治早好才能不耽误学习。”
“知道了。”教室里响起一片应答声。
冯老师松口气,又说:“今天晚读时间,校学生会干事抽查各班,主要查打火机和管制刀具,没咱们班什么事,到时候大家正常晚读就行。”
“学生会的,”她说到这看了一眼程砚宁,面对他投来的视线停顿了一下,扭头安排说,“程砚宁不舒服,薛飞,你下午替一下他,和康建平跟过去检查。”
“好,我知道了。”薛飞爽快地应了一声。
下课铃叮铃铃响起来。
薛飞三两步窜到程砚宁跟前,一脸艳羡地说:“预备状元这待遇,啧啧。”
同学三年,各科老师甚至校领导对程砚宁的偏爱薛飞早已经习以为常,可这学期,miss冯对他这关心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原因为何已经昭然若揭了。
因而,班上一众人给了程砚宁这么一绰号。
羡慕嫉妒恨,却也佩服得紧。
他们班这帮学生各个都被寄予厚望,有些心态差的,一到期中期末这种考试都会紧张到生病,可程砚宁这人吧,担负着学校一众领导老师最多的希望和最大的压力,却一贯是状态最稳的那一个。
就这一点,其他人已经鞭长莫及了。
这时候再联想到昨晚那一遭,他又觉得再应该不过了。
学习这么紧张,压力这么大,哪能谈恋爱呢?
尤其这人还是程砚宁。
他要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