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土块垒起土窑,柴火把土块烧红,把番薯、芋头之类放进在窑里,砸碎烧红的土窑,用高温炙烤,俗称"烧窑"。
我纳闷海边土质那么松软,哪来这种窑地瓜的土块。
主人是何庆伟的朋友,是位脸上痘痕坑坑洼洼的青年男人,叫阿富,操着一口咬字极其不准的普通话,笑道:“介系我从朋友那里拉回来的土块,嘴馋了阔以窑地瓜,窑山鸡,窑海鲜,味道很鲜。”
确实,番薯呈焦黄焦黑色,用手掰开,红红白白的肉,白烟袅袅,薯香钻鼻。窑出来的番薯,那种好吃的味道,是煮的蒸的番薯,所难以具有的。
我们就这么坐在庭院的棚里,就着几支蜡烛的光芒,津津有味的吃着。今天下雨,把这条线路给弄短路了,还没来得及修。
没多久来了一位据说是主人兄弟的男人,身材看起来很是孔武有力,身上的烟草味很呛人。阿富介绍说这是他一个兄弟叫阿武,今晚过来玩。
小红吃了几个番薯和生蚝,嚷嚷着喝酒。
“难道你们没听说地瓜+啤酒+生蚝更配哦。”男人们碰到这样开放的女生自然心花怒放,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我总觉得不妥,开始后悔跟着她过来了。到底在场的大多是男人,怎么能那么随便?何况待会还要回去。可她哪里会听,分明是有酒就是娘的主儿。
何庆伟安慰我,不用担心,待会会把我们安然无恙的送回酒店。
最后,果不其然,小红三两下就被灌得七荤八素,神情迷离。
而李维亚原本不胜酒力,被阿富调侃着灌了几杯也开始醉醺醺。何庆伟就说:“我先送你和小红回去吧。我看她也不行了。”
我自然是如逢大赦,放下手中的番薯,黑着两只手抓包就走。而何庆伟搀扶着东倒西歪的小红上了后座,我也跟了上去,让她靠在我肩膀上。
何庆伟插入钥匙,试图起火,可扭动了几次,只有微弱的发动声音,瞬间又熄灭。
“怎么了?”我担心的问。
“没事。”他跳下车绕到前方打开车头检查了一会儿。阿富和他妹妹跟了过来,几个人在车外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我的心七上八下,不会那么倒霉吧?
何庆伟开车门告知电瓶没电了,没法启动。
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这种事也有。阿富的妹妹就热情的说:“楼上还有两个房间,你们在这儿住一晚吧,明天再找车回去,反正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