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用平稳的声音“喂”了一声。
“舒华。”她柔柔的叫了一声,迟疑了几秒才道:“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本不想再理会这个女人,可她神秘兮兮的问话不禁让我起疑,莫非是和洛瑾承有关?没怎么多想便应着“好”。
那家咖啡厅宁静而优雅,非常适合低声软语。我到的时候,她正端坐在偏僻角落的沙发上,两只手掌抱着咖啡杯,似乎有点局促,我更是疑惑不解。
坐下来简单点了杯蜂蜜水便开问:“你……那么急着叫我来,不只是单纯的请我喝东西吧?”
她今天穿着一件杏色连衣裙,面容颇有些憔悴。
她缓缓的抬头,僵笑了几下,随即低声道:“我也不兜弯子。瑾承的失踪,我和你一样着急。我也不是来打探什么消息。只是,我手头上有一份证据,一份陆敏洗钱的录音,我不知道怎么处理,本来想给瑾承,可他失踪了。我想给你最适合不过,如果能以此打击他,对FK也是一种利好。”
有那么一刹那,这消息于我是意外中的惊喜。可转念一想,我问:“你跟他那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就那么巴不得他落败?”我诧异的不仅仅是这个,还有,既然同床异梦,却不愿离婚,反而时不时的与他举案齐眉。这不更令人费解么?不过,后一句我没问出来。
她无奈的笑道:“他是作茧自缚,我是袁家的人,要是我去告发他,我们两家的关系一定会水火不容,我不想因为我的关系害了我的家族。我到底受世俗的牵绊,身不由己,却不想再看着他再逍遥法外,所以才来找你。你和他们家本就毫无关联,何况,你是出于帮瑾承,谁都可以理解。而洗钱只是个源头,只要有人查,就一定能牵出萝卜带出泥。你以为上头就没人想整他了吗?不过缺了证据罢了。”
我听着这位外表大气的妻子似乎要大义灭亲的话,又回想着过往的种种,一时拿不定主意。她随手将黑色录音笔递了过来,见我无动于衷,干脆直接起身走人,临走前留下一句话:“我对你们都没有恶意,希望你能理解。”
我还没回过神来,她早已噔噔噔的拎着包包离去。
我望着桌子上黑布隆冬的录音笔,好奇的按开,调小音量,听了两次才听清,果真是陆敏和另一个男人的对话,涉及到境外洗钱。
这真的有用吗?
她说上头有人在查,这个录音真的会成为推倒他的导火线吗?可是再旺的导火线,洛瑾承依旧下落不明啊。
我茫茫然的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