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之不置可否,但是顾唯一知道他已经答应了,她开心地说:“老师,我一会就给你带个病人来!”
她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邵逸之看到她这副样子倒有些哭笑不得,他的这个徒弟不但主意多,脾气大,还是个急性子!
他看着她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心里不自觉地想起了很多事情。
医道,其实是他从小的追求,他比绝大多数人都喜欢医术,从小立志做个优秀的大夫。
当年他立誓不再给任何人看诊,固然有他的心魔,但是同时也有属于他的无奈,这些年来,他拒绝了很多前来的找他看诊的人。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他的心里有多么的纠结,又有多么的痛苦,行医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期盼,成为一方大医更是他多年的梦想和毕生的愿望。
他当年立誓亲自斩断他的梦想时,那种痛苦无人能够体会。
他现在虽然凭借自己的学识成为帝都大学的教授,但是这份工作却不能让他感到快乐,却也让他日渐麻木,觉得当年的梦想早已和他没有关系。
可是刚才顾唯一却想了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方法,能让他用另一种方法来看诊,这中间隔了一个顾唯一,他也就算是不违背誓言。
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几分期待,期待着顾唯一能把他的医术发扬光大,成为一方大医,完成他没能做到的事情。
他还在忡怔间,顾唯一已经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老师,我给你带了个病人来。”
邵逸之扭头一看,便看见顾唯一拉着吴玉如的手走了进来,吴玉如此时还有些紧张,进来后规规矩矩地向他打了个招呼:“邵老师好。”
邵逸之看到顾唯一带来的人是吴玉如,他顿时就觉得有些头大,他做为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当然早就知道吴玉如的身体情况。
吴玉如和顾唯一走得近,他也是知道的。
他突然就觉得顾唯一刚才跟他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根本目的就是要哄得他为吴玉如治病!
他瞪了顾唯一一眼,因为吴玉如在,他破天荒没骂顾唯一,而是问:“她是什么病症?”
“她的脉有如雀啄,极为凶险,心脏随时会骤停。”顾唯一回答。
雀啄脉从中医的角度来讲极为罕见,是四大死脉之一,极为凶险。
吴玉如现在就有这种脉像,想要治好实是千难万难。
邵逸之的眉头皱了起来:“她现在已经是雀啄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