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北川的眼里有几发慎重,苗碧湖则在旁打岔:“小顾还是第一次到家里来,让阿姨好好看看,呀,你长得可真俊!”
宁意卿看了苗碧湖一眼,她又笑着说:“你们年青人和我们那一代是完全不同了,我听说现在年青人中间还有个处朋友的说法,你们先慢慢处处,来,小顾,吃糖。”
这个年代的人称呼晚辈,都会在姓的前面加个小字。
苗碧湖虽然没有明着拒绝,但是这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她现在并不认可顾唯一的身份,她和宁意卿处处对象还可以,但是想要进宁家的门,她可不同意。
宁意卿微微皱眉,顾唯一怕他又说什么吓死人的话,于是再次伸手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然后笑着拿起一颗糖说:“谢谢阿姨。”
宁北川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苗碧湖,给了宁意卿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宁意卿的眸光微沉,苗碧湖的反应他并不意外,只是他也怕顾唯一受委屈,就随手指着墙上的一副画说:“妈妈是个画家,那副画就是她画的。”
那是一副寒梅图,嫩蕊娇艳,红梅如雪,梅枝古朴清奇,颇有意境,这么一副画颇见功底。
顾唯一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幅画,一则是画挂的位置显眼,二则是画得确实是好。
那副画配着宁家略有些古朴的装修风格,整个家里透出了淡淡的书香气息
她由衷赞道:“这副画颇有徐渭之风,精致中透着洒脱,处处可见风骨,阿姨这画功当真了得。”
她夸得简单,却字字说在关键处,苗碧湖有些意外,问她:“你懂画?”
“略懂。”顾唯一微微一笑:“家里祖辈留下几幅字画,长辈们教了一下如何欣赏一副画,所以能看得懂一些,阿姨的这副画画得虽好,但是在那枝枯枝转折的地方手抖了一下,那里就少了一点韵味,虽然并不影响整体审美,却也是其中一大憾处。”
苗碧湖的眼里有了几分吃惊,她这副画是她的得意之作,看过的人很多,但是能看出这个小细节的人才少之又少,因为这个地方如果没有一定的功底是看不出来的。
而那个地方在她画画时,当时有人喊她,她拿着笔回了一下头,所以那枝树枝才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失误。
顾唯一看到她的样子轻轻松了一口气,看来昨天和那群学生去故宫没有白去,听他们讲了一堆的画画的知识也没有白听。
她微微一笑说:“我不太懂画,也不会画画,如果有说错的地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