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皇后就这么去了,我连她最后一面也不曾见着,我那可怜的女儿呀!”觉罗氏声泪俱下,又问乌嬷嬷:“大行皇后可留下什么遗愿不曾?”
乌嬷嬷闻言更伤心了。
摇了摇头,淌眼抹泪道:“大行皇后是夜里睡梦中去的,走的......很是安详。老奴、老奴对不起大行皇后,当时没有陪在大行皇后身边,竟、竟不得大行皇后一句话......”
乌嬷嬷这般说,觉罗氏又伤心起来,两人缅怀大行皇后,相对又哭了一场。
末了觉罗氏抹了抹眼泪,幽幽叹道:“大行皇后怎么可能没有话交代?她平日里可有说过明年选秀的事儿?你是大行皇后身边的心腹人,这一点你应当比谁都清楚,可得仔细想想!”
乌嬷嬷心头霎时凉了半截。
她心中无比伤感,这个世上,真正念着大行皇后的,只怕也只有她一个人了。觉罗氏夫人心里,到底是乌拉那拉氏一族更为重要!
虽然觉罗氏夫人这么做也不算错,毕竟死了的人哪儿有活着的人重要。可是,大行皇后这才刚去,觉罗氏夫人便说这等话,着实不能不令人感到心寒......
见乌嬷嬷仍旧沉默着没有说话,觉罗氏有些急了,暗骂这老婆子狡猾。她不可能听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却偏偏不肯开口。
“大行皇后必定也盼着娘家好,只恨老天没眼,她走的太仓促,什么也来不及交代。可来不及交代不代表她没话说。明年锦书便要选秀,皇后娘娘怎么可能没有一两句话交代,你仔细想想。”
乌嬷嬷虽然心中愤慨,很为大行皇后不平,可却不得不为乌拉那拉氏一族考虑,到底忍着心里的那点儿不自在低头道:“夫人说的是,大行皇后自然关心娘家,对锦书小姐也有所嘱托......”
觉罗氏放了心,便道:“这是头等要紧的大事,你可记住了。回头定要找个机会在皇上面前提一提!”
大行皇后到底是皇上的原配嫡妻,皇上不会不看这份面子。她生前留下的话,皇上不会不重视。
只要乌嬷嬷在皇上跟前提了大行皇后对锦书的交代,来年选秀,皇上定然会将锦书留下,怎么着一开始也得是个贵人或者嫔位吧?
有大行皇后的情分在,皇上怎么也不可能忽略锦书吧?但愿锦书肚子争气,将来能一举得男。没准......还有更大的造化呢......
属于乌拉那拉氏的荣耀,原本便该夺回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