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给宗人府带个话,钮钴禄侧福晋从玉牒除名,即刻起贬为奴婢。钮钴禄氏凌柱这一支,三年之内不得参加科考武举、不得入朝为官!”
钮钴禄氏脸色巨变尖叫:“皇上!”
“堵上嘴,押下去!”
四爷一声令下,立刻便有人上前粗鲁的堵住了钮钴禄氏的嘴,将她拖出去了,三爷浑浑噩噩的,也被人给带下去了。
钮钴禄氏劲儿还挺大,嘴里呜呜呜的瞪大眼睛挣扎着,拼命想要回头跟四爷求情。
她这辈子就这样了,奴婢就奴婢,可是,可是她爹娘兄弟侄儿侄女是无辜的呀,为什么要那样对待他们?为什么?
这道旨意一下,他一大家子就彻底的毁了呀!
三代不能为官,那么后辈还能长进吗?全都给废了呀!
而且,族人们知道了爹娘兄弟他们被皇上所厌恶,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迎合上意,岂能不落井下石?
她是知道自己的额娘的,因为自己成了三爷侧福晋,得宠,额娘可没少在本家妯娌亲戚们面前耀武扬威、颐指气使,不知多少人面上陪笑心里愤恨,一朝败落,这些人岂能不加倍的羞辱?
钮钴禄氏呜呜呜的一路挣扎着被人拖出了养心殿。
出了院子,押着她的一名公公不耐烦,狠狠揪着她头发用力顿了顿,咬牙低声骂道:“贱妇,劲挺大啊,到这地步了还不死心想干什么呢?还不给消停点儿!”
这么押着人也很累的好么!
钮钴禄氏头皮传来一阵剧痛,痛得眼前发黑一口气险险转不过来,生理眼泪哗哗的掉。
她没有力气、也不敢再挣扎了,呜呜的低声哭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她后悔了,不该的,当时不该争这一时的痛快的。
那不是一向来理智的她会干的事儿。
她也不知道那会儿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看到沐瑾穿着金丝银线绣工精致的宫装,插金戴银,倾国倾城的坐在皇上身边,她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强烈的愤恨和不甘。
那股子强烈的愤恨和不甘令她仿佛着了魔似的不顾一切开口嘲讽。
没错,她就是有心挑拨!就是要挑拨皇上和沐瑾的关系,恨不得沐瑾将来比她更惨!
她下意识的觉得,那样的高位,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原本,她应该尊荣一生,享受无边富贵的。
那种下意识的笃定的感觉那样的强烈,强烈到令她充满自信甚至不惜于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