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宴便设在香洲此处,出门即可临水远眺,耳清目明,更有水中戏台,用过午膳便可在此听戏看戏,湖水映衬着,那戏曲唱腔一句句听来也越发清亮。
香洲周围遍植琼花与绣球。
绣球一大簇一大簇的生长着,枝繁叶茂,欣欣向荣,几近人高。绿油油的叶子间已经伸展出许多海碗口大的花苞,可见盛开时将是何等美景。
树上的琼花,同样一簇簇聚着攒着,花朵洁白,繁盛如雪,风吹过,雪白的花瓣飘飘扬扬洒落地面,置身其中,方见其美,众人更是赞赏不已。
沐瑾本就姿容出色,今日穿了件银红撒花旗袍,圆领箭袖,衬得身段婀娜窈窕,琼花飘落,她驻足观赏,眸光明媚,唇角勾着浅笑的模样仿若画中仙子,让人惊艳得挪不开眼。
无论喜欢她或者厌恶她的,即便是言不由衷,也不得不承认一句,沐侧福晋果然是极美、极美的。
然后众人又理所当然想到下一句:怪不得呢,四爷那般疼她宠她。就这般模样,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抵得住啊!
钮钴禄侧福晋顺着芙玉的目光看了一眼,轻笑了笑,赞叹道:“沐侧福晋真是越来越美了呢,每一次见着她啊都觉着比上回更美了些,想来这日子过得也是越发舒心快活,还真是跟她没法儿比啊!”
芙玉眼中妒意怒意更甚,冷笑了笑,轻嗤道:“可不是没法儿跟她比?谁也没她那样霸道、狐媚、阴险、不要脸,谁能跟她比呢?”
“小弟妹慎言,”钮钴禄侧福晋心里头笑翻,却是一脸严肃微微变色,还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劝芙玉:“小弟妹可快别这么说,这张家可是扬州有名的望族名门,故去的老太爷乃是十多年前告老还乡的礼部尚书,皇上称赞过数次的呢,如今张家在朝为官的子侄族人听说有七八人,其中还有一方要员、封疆大吏,若是今儿在张家闹出什么笑话来,那却不好了!”
芙玉冷笑:“我说什么不说什么有什么要紧?这有的人,原本便是这样的人。”
钮钴禄侧福晋笑笑,往旁边去了。
芙玉却不由自主寻思着她的话,若有所动。
这张家竟这么厉害吗?想来也是,否则也造不出这般精致精巧、不输皇子府邸的园子来,也没有那么大的脸面邀请得动众位皇子女眷们过府做客。
要知道之前也有别的人家请客,那都是两三家一块儿请,皇子女眷们还不是人人都去的,比如大福晋就只来了张家。
若是,若是沐氏那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