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佳氏一家子那是蚊子从眼前飞过都要刮一层油的,这个把柄送上手来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瓜尔佳氏心里恨得要上天,可她人设崩得彻底,加上打了一架又受了伤没了精力,且当着凌柱的面多少得让凌柱这个一家之主来做主,于是便没多少她的事儿了。
再有怨念也只能在边上忍着。
凌柱是个颇为端方周正的官员,哪里是市井泼皮那一挂的苏尔佳氏一家子的对手?
三言两语便败下阵来,愣是叫对方给堵得哑口无言。
最后,凌柱不得不赔了一千两银子了事。
凌柱家并不是那么富裕,这一下子还真拿不出来一千两现银,否则账面上便要空了、明儿采办处该没银子买菜了。
苏尔佳氏一家子这会儿倒是变得很好说话起来了,没有现银?那不要紧,古董花瓶啊、上好的布料啊、其他摆件啊什么的我们都收的。
即便是大件的家具,我们勉为其难也可以要啊。
凌柱听了恶心得不行,险险没气死。
哪里想得到?自家竟然还有这么一门子“亲戚”!
最后到底取了一对儿上好的景德镇白瓷描绘花卉花瓶,连同五百两银票,一并交给了苏尔佳氏一家子。
这才将这一家子给打发了。
打发掉这一家子后,凌柱冷冷的看了瓜尔佳氏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去了书房。
官府那边刚一宣判,苏培盛便派人飞奔回府禀报沐侧福晋,他自己则飞奔上户部衙门禀报四爷。
谁知到了户部衙门才知道,不久前四爷已离开了。
扑了个空的苏公公怔了怔,暗骂自己糊涂了,这等大事儿,主子爷虽然让自己出面他自己没出面,可多半儿就在暗处盯着呢,官府判决一下来,没准主子爷便已经知晓了,哪里还需要自己禀报啊......
果然,苏公公回到四爷府,便知四爷回来了,这会儿在玉屏院呢。
得,这会儿自己即便忙着赶过去,也不过是在门口干站着罢了,这会儿主子爷同沐侧福晋的屋子里,定是没人在旁碍眼的。
苏公公便不紧不慢的朝玉屏院走去。
此案开审时,四爷便在顺天府衙门对面的茶楼里。
他到底有点儿不太放心,生怕出什么变故。毕竟,苏尔佳氏这一家子越查越叫人无语,乃是出了名的泼皮无赖,什么无耻事儿都干得出来的。
他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快刀斩乱麻迅速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