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这一阵子便好好的在玉屏院养着吧,您放心,外头有什么事儿,老奴定会及时打听了来。这院子里众人,老奴也会管束好,您只管安心养胎。”
沐瑾点点头:“辛苦嬷嬷了,高管家不在,这院子里大小事务都得嬷嬷操心。我身边倒是不必费心,有荞麦、小桃便好。”
“是,侧福晋。”
沐瑾努力令自己心平气和冷静下来,然而这么要命一件事,哪里能够真正冷静?
三阿哥那孩子虽然一点也不讨喜,甚至还跟自己有“过节”,可到底是四爷唯一的儿子,如果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四爷得多伤心难过?
光是想一想,沐瑾都觉得心里难受得不得了。
想到了自己的神泉水和药泉水,沐瑾总算稍稍安心,且再等等吧,说不定,真的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这日晚上,沐瑾依然炖了燕窝羹,命人给四爷送去。
燕窝羹里还特意多加了一点药泉水。
今夜四爷注定无眠。
在书房里待了许久,却只是发呆。
看到沐瑾差人送来的燕窝羹,心里一暖,多少有些安慰。
心里忽然就特别特别想她,想她陪在身边,也能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少一点疲惫。
可这个时候,他最不能见的就是她。
四爷一口一口吃着燕窝羹,拼命的压下心里的烦躁和担忧,就这么在书房里坐了一夜。
这一夜,晗园中很安静,高敏等无不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
两位太医就住在晗园的厢房里,一块儿守着三阿哥。
李侧福晋也在,不时垂泪,失魂落魄。
李嬷嬷和细雨跟在她身边,不时低声安慰。
两位太医心里都有些郁闷,他们并不愿意李侧福晋留在这。
李侧福晋到底是女眷,虽说特殊时期、且伺候的丫鬟婆子太监无数,并没有什么孤男寡女的机会,可到底是男女有别啊。
她若是不守着三阿哥,他们俩只需要有一人守着便可,两人轮值,也能养足精神更好照看三阿哥。
可她一在,他们俩就只好一块儿守着,不然孤男寡女......万一将来说不清楚,岂不冤枉?
这也就算了,偏生这位李侧福晋时不时就要哭哭啼啼的哭一番,哭得他们烦不胜烦。
好歹是个侧福晋,听见她哭总不能装聋子当做听不见吧?
于是,还得分心分神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