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好听。
说起好听的话来,更好听了。
陆声松开手,不抓着秋千了,两只手抱住他,抬着头,眼神清澈,带着试探与期待:“我今天不回家,好不好?”
她在暗示,毫不扭捏。
周清让耳朵有些红,摇了摇头。
陆声用手背碰他的脸,果然是热的:“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她可不是要单纯地留宿。
他抓住她的手,放回腰上,让她搂着自己:“声声,我不傻。”
他是男人,该懂的都懂。
陆声往他怀里钻,把脸藏着:“你傻,听懂了还要赶我走。”
她见过的男人里头,周清让是最君子的,风度翩翩,彬彬有礼,这浮躁的世道,很少有像他这样的人了。
他身上穿的是上班时的西装,被她蹭皱了,晚饭时喝了两杯红酒,白色的衬衫很衬他微微晕红的脸。
“我们交往时间还不长。”他不想随便对她,要珍而重之。
陆声也不怕羞了,同他说:“我朋友跟她男朋友交往一个月就怀孕了,两个月就结婚了。”
她也想快点怀孕,快点结婚。
周清让哄小孩一样:“那是别人。”
她哼了哼:“老古董。”
他笑,从善如流地接话:“嗯,我太老了。”
他已经三十七了,年长了她十四岁。
陆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才不老。”她伸手,摸他眼角的纹路,“你在医院躺的那十五年不算,其实你也才二十二岁,比我还小。”
他少了十五光阴,是迫不得已,才从翩翩少年长成了成熟的大人。
她捧着他的脸,大胆又郑重地说:“清让,在我面前你可以不那么老气横秋,可以不成熟稳重,可以像二十二岁的男孩子那样,莽莽撞撞、毫无顾虑,在我说想留下来的时候,你满怀欣喜地点头就可以了。”
他笑了笑,点头:“好。”声音像这夜间的风,温柔地拂过耳边,他俯身,抱住她,“今晚不要走了。”
陆声就问了:“那我睡哪?”
他思考了一下:“睡我床上。”
嗯,不错,开窍了。
她又问:“那你呢?”
他以为他会说他床上。
他想了想:“客房。”
陆声:“……”
这君子风度,任凭她怎么撩拨,都分毫不减。
陆声戳他胸口,气鼓鼓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