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九如往杯中添了点茶水,思量了须臾,面露为难了:“江骆两家是姻亲,照理说是要帮一把的,只是我这老婆子多年没管事了,生意上的事儿生疏了不少。”句句都是软刀子,她又道,“前不久织哥儿刚接手了一部分的业务,现在江家的生意都要经他同意,要不这样,你去问问织哥儿的意见,只要他点头,我便也没什么意见。”
她明知道江织与骆家一向不和,还这样和稀泥。
“织哥儿与我有些误会,只怕……”骆怀雨再次恳求,“老夫人,还请您帮一把。”
许九如佯装为难,抬头一瞧,又打起了了太极:“正好,织哥儿来了,你同他说吧。”她捏了捏眉心,“我乏了,要先去歇会儿。”
她就当个甩手掌柜,不插手这件事。
江织坐下来,已是春天,他‘体虚畏寒’,身上还穿着大衣,咳嗽已经不像冬天那般严重,只是气色稍稍不好,显得无力病态。佣人过来添茶,被他挥手打发了,顺带让骆常芳也回避。
没别人在场,他懒得兜圈子:“想要我出钱?”
骆怀雨恨他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忍着:“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织笑了,左腿搭着右腿,悠哉悠哉:“你一个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的人,能做什么呀?”
骆怀雨咬牙,毫无尊严地说:“我可以向周徐纺请罪,可以跪下来求她。”
只要能保住骆氏,他什么都能做。
江织好笑了,气定神闲地瞧着这撑着一口气不咽的老头:“谁要你跪了,你以为你膝下有黄金呢。”
下跪有用,还要报复干什么。
“还记得我女朋友的话吗?”他再提醒他一次,“要让你骆家臭名昭著,让骆氏改名换姓,让你一无所有众叛亲离。”他笑了一声,“你以为是吓唬你的吗?”
骆怀雨瘫坐在轮椅上,大汗淋漓。
这到底是谁要搞他骆家?JC?还是江织?
轮椅刚出江家门口,骆颖和就跑过去问:“江家肯帮我们了吗?”她老头子的脸色,“不会不帮吧?”
那她这个董事长不是要完了?
她义愤填膺:“他们江家家大业大,不就是动动手指的事,至于这么——”
骆怀雨怒斥:“你给我闭嘴!”
她闭嘴了。
上了车,骆怀雨吩咐前排的司机:“去薛家。”
没有见到薛家的老爷子,他们只见到了薛老爷子的管家,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