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看诊的病床上,扯了床被子,仔细盖好。
季非凡打着哈欠,拖着‘老年人’的步伐,边打量着:“用什么扎的?”
“钢笔。”江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催促,“你快点!”
季非凡也是个爆的,横了江织一眼:“急什么,皮肉小伤,死不了人。”看了一下出血量,揉了把眼睛,“你先把她的衣服脱了。”
说完,他抹了一把因为太困而流出来的生理眼泪,趿着拖鞋去拿药。
江织坐在床头,只纠结了几秒,伸手去解周徐纺的衣服,手才刚碰到她领口,她突然就睁开眼睛,同时,抓住了他的手。
醒了?
她还有点混沌,目光呆滞:“你是要脱我衣服吗?”
江织点头,脸比周徐纺还苍白:“要处理伤口。”
他把她外套的拉链拉下去。
她立马按住他的手:“不可以脱。”涣散的意识慢慢回来,有些脱水,嘴唇很干,她舔了舔,说,“我已经没事了。”
江织还有种坠在半空中的感觉,踩不到实处,怕、慌、乱,还有惴惴不安的无措。
刚刚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让他还心有余悸,这会儿,她又生龙活虎了,从看诊的病床上爬起来,站在地上,还蹦了两下。
“真的,已经好了。”怕他不信,她接着蹦。
这家伙,要弄死他啊。
江织心脏还跳得飞快,缓不下来,脸色比她还要难看,手心还在冒冷汗,他把人拽住:“别跳了。”俯身,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我不看你,你自己擦药好不好?”
她不想让他看她的伤口。
那就不看。
周徐纺这才躺老实了:“好。”
江织担心她的伤,眉头皱得死紧,又心慌意乱得厉害,脾气很不好,很没有耐心地催促:“药配好了没?”
季非凡回头就嚎了一句:“催催催,催什么催!”把药和绷带都捡到托盘里,端过去,他瞅了一眼伤患,“衣服怎么还没脱?”
周徐纺看得出来,江织和这位大夫是认得的,就主动打招呼:“爷爷好。”
“……”
来自大龄单身男中年的死亡凝视:“我今年四十九。”
周徐纺表情管理很差,那副‘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简直不敢相信’的表情全部写在脸上,嘴上改口:“叔叔好。”
季非凡已经不记得多少次被三十几岁的小伙子称作爷爷了,万箭穿心也穿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