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守着。
人没到,脚步声先到。
门口两个男人立马站直、低头:“二小姐。”
她嗯了一声,进了休息室,把外套脱了扔给女秘书:“人呢?”
女秘书使了个眼色,保安便进屋,把人拎出来,摁在了沙发上。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
被摁着的男人,脖子上有纹身,他手脚哆嗦,还在挣扎。
一屋子保安、秘书都不做声。
陆声道:“教你做人的人。”她拿了瓶红酒,走过去,因为实在年轻,语速不急不慢,像说着玩,“出门在外要懂礼貌,你爸妈没教过你?”
纹身男蹬腿挣扎,杨修直接一脚过去,把他踹老实了。
“瘸子?”
年轻女孩笑了。
她手里把弄着的红酒瓶调了个头,瓶口敲在男人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她笑着问:“谁给你的优越感,敢骂他死瘸子。”
最后一个字,尾音一提,锋芒毕露。
“我、我——”
没等说完,红酒瓶就砸下了。
“咣!”
酒里有气体,爆开时巨响。
红酒和玻璃渣子溅了男人一脸,他已经吓傻了,愣愣地看着桌子边角被红酒瓶砸出来的凹陷。
当然,没砸着人。
她是正经生意人,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扔了手里碎得只剩小半个的酒瓶子,抽了张纸巾擦擦手,往沙发上一坐:“人还没走远,滚下去道歉,要是他不原谅你,我就弄死你。”
“我我我……”
说不出话来了,男人哆嗦着腿,拼命往外爬。
陆声把擦完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努了努嘴:哼,真不经吓。
“二小姐。”杨修拿了手机上前,“星澜少爷的电话。”
她接过去。
“哥。”
电话那边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没睡醒:“周清让是谁?”
陆声坐直,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是谁又去你那嚼舌根了?”
谁敢啊。
“刚才在饭桌上碰到了电视台的人,跟我说,周清让马上就会调回电视台。”他不紧不慢着,“说说,周清让是谁?”
既然知道了,她也懒得扭捏:“是我喜欢的人。”
说起周清让,她眉飞色舞的,表情生动极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些时间。
“长你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