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再生不出一点旖旎的心思,除了怕就只剩怕了。
她很清楚,江织若是发起狠来,什么都敢做。
她结巴了,回了江织的话:“就、就是她踩的。”
他闲庭信步似的,朝前走了两步,态度懒懒散散:“她们两个都是我剧组的人,不就是条裙子,我赔就是了。”
“不是我踩的。”一直沉默的周徐纺重复了一遍,“不是我踩的。”
江织走到她前面,挡着身后众人的视线,伸手摸了摸她的棉帽子:“没事儿,咱们剧组不差钱。”
他声音很轻。
周徐纺被他哄到了,就没再出声了。
江织转过身去:“开价吧。”
骆颖和哪敢要江织的钱,语气和姿态都放低了几个度:“算了,不用赔了。”
算了?
在他的地盘,欺负了他的人,能算了?
江织捂着嘴,轻咳了两声:“说要赔的是你,是不赔的也是你,当我的剧组没人做主吗?”
骆颖和花容失色。
他抬起眸,因着咳嗽眼圈红了,依旧是病恹恹的神色,只是泼墨的瞳孔像淬了火光,杀人无形。
“开价。”他说。
骆颖和是真慌了:“八、八十万。”
“赵忠,把钱开给她。”
江织吩咐完,赵副导当即就大手一挥,写了张八十万的支票,让人给了骆颖和的助理。
骆颖和白着小脸,没有再逗留,提着裙摆就走。
“等等。”
脚步定住,她背脊发凉。
身后,慢慢悠悠的语调不疾不徐地传来:“钱也赔了,你这裙子,是不是归我了?”
骆颖和大惊失色:“江织——”
他拨了一下雾蓝色的短发:“脱下来。”
当着众人的面,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给她难堪。骆颖和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羞窘至极,她咬了咬牙:“我待会儿就让人送过来。”
江织神色不改,桃花眼里融了三千积雪的寒:“不行,现在就给爷脱了。”
这还是周徐纺第一次听江织这样同人说话。
他很少自称爷,脾气是不好,但江家教的是贵族礼仪,很少这样失了风度,可也到底是个世家的公子,这气势端出来了,谁敢忤逆。
没有人敢上去劝,连大胆包天的社会姐方理想都屏气凝神了,心想,太子爷就是太子爷,再怎么体弱多病,也不是凡夫俗子,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