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看着王妃的憔悴之色,轻声道:“王妃不曾再请别的太医郎中来瞧瞧么?”她记得前一次那位嬷嬷几次提到了一位曾先生,想必也是通晓医术的,能够被东平王府信任想必医术不凡,难道也不曾请过来瞧瞧?
一旁的嬷嬷轻声道:“不曾请过,连沈大人都诊不出病症来,想来别的太医郎中也是没有什么法子呢。”却是绝口不提曾先生的事。
沈若华伸手再一次替王妃把脉,这一次的脉象却让她大吃一惊,原本尚算平稳的脉象此时却是脉搏缓慢,时而停上一停才会再有,分明已经是代脉,是脏气衰微之像了。怎么会?不过短短几日,东平王妃的病忽而如此严重,而这病因却还不明白!
沈若华脸色很是难看,那一次她没有诊断出王妃的病情,原本以为不打紧,只是偶尔有些不适,可没想到发展得这么快,若是不再尽快想出法子来,只怕东平王妃的病就难以医治了。
只是究竟是什么原因,沈若华依旧没有头绪。她细细问了那位嬷嬷,把东平王妃的吃食与用具都查看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东平王府规矩森严,对仆从管束得很紧,王妃身边更是如此,她的衣食住行除了贴身的几个常年伺候在身边的最为亲信的嬷嬷与丫头,旁人都是无法接触到,而她的吃食更是有人先试过才能送上来,没有出差错的可能。
东平王妃身子素来不错,除了有痰饮之症,并无别的病症,照理说也不会突然无缘无故病得这样重。这样一来沈若华就更是疑惑了,为何会无端端有这样的病症,还眼看着就要丢了性命了。
她坐在东平王妃的榻边,皱着眉头仔细思量着,想要找出这病的根源来,却是始终不得头绪。正在她苦苦思索之时,一阵清幽的花香飘了过来,不是那些寻常的桃梨梅兰的香味,很是特别的馥郁芬芳,让沈若华不由地一怔,这香味很是熟悉,好似她曾经在哪里闻到过,印象十分深刻。
她抬眼看过去,厢房的窗旁摆着一盆开着串串浅紫粉白的风铃似的花树,枝叶茂盛,花朵鲜艳异常,看起来十分好看,而方才那香味就是从那盆花散发出来的。可沈若华看见它的时候,却是脸色变了变,好一会才缓和过脸色来,抬手指着那花问嬷嬷:“这花开的不错,是哪里来的?”
嬷嬷这会子哪里有心思与沈若华闲聊,只想能尽快想法子治好王妃的病,只是曾先生还留在巴蜀不曾回京都来,现在只有指望沈若华能够治好王妃,少不得要应付几句,耐着性子道:“那是前些时日太后娘娘赏赐给王爷与王妃的,说是西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