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红晕久久不退,一直摆弄着手里的手帕,心思全不在这上面,全然没有听见胡氏与沈若华的对话。
她们慢慢朝着花林中走去,却是全然没有看见那一边的花林中那个停下步子回头看着她们的身影
。周祈佑回头望向这边,却并不是望向梁宛儿,他望着的是沈若华,目光冷凝着不曾移开,带着点疑惑与凝重,他始终觉得沈若华似乎是他很是熟悉的人,虽然明知道这不可能,可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而这位沈娘子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匪夷所思,让他不能不注意,想要看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那三人走入花林中不见,才慢慢收回目光来,向着花林之中信步走去。只是眼前的海棠花虽然开得好,却没有让他有半点驻足观赏的心思,他此刻心事重重,全然不曾留意盛开的花。
只是道旁的花林中走出一位年轻女子,在他面前盈盈拜下:“世子安好。”声音轻柔低婉,却又带着些低低的哭腔,好似有无线委屈一般。
是姚二娘子,她一身盛装,却是素着脸,半点脂粉不施含着泪抬头看着周祈佑,目光里有伤心也有满满的期盼。
周祈佑不经意地眉间微蹙,又松开来,嘴角依旧是温和的笑容:“是姚二娘子,这么巧在这里也见到你。”
姚二娘子低着头,洁白如玉的脸庞上是满满的哀伤,口中却道:“原本是该去王府拜见王妃的,只是这几日听闻王妃身子不好,不便见客,所以才想着求见世子。”
周祈佑温和地道:“前些时日家母的痰饮之症又犯了,这些时日只能在房里歇着,所以才不能见夫人与二娘子,还请二位莫要见责才是。”
姚二娘子心里却是明白的,这些时日信国公夫人特意去了东平王府好几回,想请了王妃去信国公府却都是不曾见到,连周祈佑也是不见踪影,信国公府并不是糊涂,自然也是知道原本就没给准信的婚事是不成了。
她脸上露出苍白浅淡的笑容:“并不是别的事,只是先前王妃提起想借用商会的船只在巴蜀之地通行一事已经办妥了,给王妃与世子回个话罢了。”她半句也没有提婚事的事,纵然满脸委屈已经让人看得明白。
周祈佑脸上的笑容更是和煦,欠身与姚二娘子道:“如此真是多谢二娘子,改日定要陪同家母登门谢过信国公与夫人才是。”他轻轻一叹,“这几日我忙着去几位宗室王府,不在府上,真是怠慢了娘子了。”
姚二娘子脸上有了些喜色,轻声道:“世子太过多礼了。”
周祈佑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