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点点头,与平嬷嬷道:“我知道娘娘所用的膳食不会有什么不对。”她望向满是怀疑的许皇后,微微欠身:“丹砂颜色鲜艳,难以混入食物之中,故而不会是吃食上出了纰漏。”
冯朝生冷笑着:“听沈女医如此振振有词,煞有其事的样子,说娘娘是中了丹砂之毒,却又说不是吃食上出了纰漏,那娘娘又是如何会中了丹砂之毒?”
沈若华皱了皱眉,与胭脂道:“娘娘这几日可用过什么汤药药丸?”丹砂大多用来炼药,极有可能是用了什么药。
胭脂却是摇头:“不曾,娘娘有孕之后便停了滋补的汤药,连往日用的药茶也都不敢再用。”
这倒是奇怪了,吃食没有问题,也没有用什么药,怎么会中了丹砂之毒?这让沈若华也很是奇怪。
见她并没有查探出什么来,冯朝生与几位太医对视了一眼,冯朝生挑眉道:“既然查不出有什么丹砂之毒,就不能说娘娘是中了毒,分明是沈女医凭空捏造,危言耸听!”
他扶了扶头上的官帽,义正辞严:“娘娘,臣既然为太医院医正,当管束宫中医官,沈女医如此目无法纪,意图蒙蔽娘娘扰乱后宫安宁,当革职问罪!还请娘娘允准将沈女医送锦衣卫严审查办!”
许皇后一时脸色惊疑不定,她心里已经相信了大半,自己这症状的确不像是寻常的恶阻之病,更像是中毒,可是现在查不出毒物来自何处,就无法证实沈若华所说,她不得不令人将沈若华问罪,可是她又不愿意如此,一时间她皱着眉头没有开口,却是看向沈若华。
沈若华并没有理会冯朝生的咄咄相逼,她心里想着的却是当初在宫中所见的各种手段,的确下毒无非是在吃食与汤药之中,如今这两样都不曾有,那又是怎么回事?
她目光忽然扫过许皇后塌边案几上的一只碧玉杯,眼前一亮,忙转过头来与胭脂和平嬷嬷道:“娘娘往日用的碗盏用具可否给我瞧一瞧。”
胭脂让人取了许皇后惯用的雕花青玉碗、犀角杯和乌木银箸来,放在了沈若华的跟前:“娘娘往日用惯了这些,都不曾换过。”她不明白,为什么要看这些碗盏银箸,难不成这个里面还能有毒?
沈若华拿起玉碗与犀角杯仔细看了看,都不曾发现什么不对,直到拿起那双乌木银箸看时才发现有些不对劲,看似是上好的乌木所制成,掂在手里却并不是很重,沈若华掂了掂疑惑地拧紧了眉头看了好一会,忽然将那乌木箸上镶嵌着的包银给用力拧了拧
。
原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