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清净日子过,不必每日这样受气。
只是眼下寿宁长公主已经来了,陈氏又打发了人来请,她也不能装聋作哑地避开去,只得沮丧地道:“这又是怎么了,好好地又去了琼碧院,还打发人来请一定是又闹了起来了。”
小丫头跟在她身后往琼碧院走去,轻声说着:“……一早就过来了,去了琼碧院让人把三爷请出来,偏生三爷昨夜歇在了西厢房莲姨娘那里,长公主带着婆子丫头就冲了进去,这会子已经叫人把三房的莲姨娘掌嘴了。”
姚氏抚了抚额头,这都是什么事,这还没成亲就把侯府里的几个姨娘侍妾打得不成样子,若真是成了婚只怕是容不得半点,可薛三爷偏生又是个风流多情的,怕是有的闹了。她实在是不想过去,寿宁长公主泼起醋来,谁都别想好过。
才到了琼碧院门口,就看见一群丫头们挤挤挨挨地缩在回廊边,连门都不敢进去,唯恐被人看见一般。姚氏皱着眉:“这成什么样子,还不让人快些散了,好生当差事去。”却也知道这是因为寿宁长公主,长公主如今可是盯得死死的,但凡这院子里的丫头有几分姿色,都让人打发走了,就怕又被薛文昊收了房去。
姚氏一路跟着小丫头到了西厢房,这会子西厢房的院子里正热闹着,寿宁长公主昂着头高高坐在上位,阴冷地盯着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的莲姨娘,几个婆子正按着她,狠狠掌着嘴,那张往日里娇美的脸上已经血泪纵横,肿的老高叫人看不下去了。一旁坐着的陈氏虽然不曾开口,但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厌倦,看也不看莲姨娘,只是低着头吃着茶。
另一边坐着的薛文昊脸色更是铁青,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先前是齐氏,在前院抱厦里伺候了他一宿就被寿宁长公主的婆子把脸给打烂了,如今连看一眼都觉得为难,现在又是莲姨娘,这可是他的妾室,本就该伺候他的,却也被打得不成样子,这样下去只怕再没有人敢让他碰了,他岂不是连姨娘们的门都不能进了,这成什么样子了!
可他看着寿宁长公主一脸狰狞的模样,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连莲姨娘哀哀戚戚向他求救也只能咬牙狠心假装没看见,实在不是他不想救,只是寿宁长公主那霸道专横的性子,让他不敢开口,唯恐说了之后会引来更大的怒火,反倒对他和侯府不好,所以只好让莲姨娘受委屈了。
姚氏硬着头皮进去给寿宁长公主请安,长公主一双浑浊阴沉的眼看了她一眼,理也不理会,只是喝道:“给我狠狠打,让她以后还敢花言巧语勾引爷们,什么姨娘,只要有我在,她们是